“母后派人来了,明日我进宫与她商议。”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景柯问她。
舒月摇摇头,她其实什么都懂。
景柯笑笑,拿起酒杯啜了一口:“适才进门看你坐在那,觉着美艳不可方物。这王府而今清净了,王妃自在了吗?”
“自在的狠。”
“若是多一人呢?”
“譬如?”
“宋清风。”
“王爷眼下整日忙的分不开身,还有心思想宋清风,当真是对宋清风用情至深。”
“搂草打兔子而已。”景柯讳莫如深的笑了笑。
舒月看他,面上的野心昭然若揭。从前不觉得有什么,而今想起,若是他做了皇帝,恐怕从前得罪过他的人他都会一点点报复回来。说到底,他没有容人之量。
舒月为他甄了杯酒,手放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眼瞅着要过年了,我的爷熬过了苦时,眼瞅着就要甜了。明日我进宫多陪陪母后。眼下母后也很可怜,父皇一心向宫外跑,母后一人孤独的狠。你说,过些年,我会不会也如母后一样?”
景柯听她这样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患得患失。”
二人这样说着话,与寻常夫妻无异。景柯变了。从前他对舒月不设防,而今他不与舒月说要紧的事。从前他不使那些乌遭手段,而今不择手段。
他们都喝了些酒,景柯与舒月别扭好些日子,有些熬不住。趁着酒劲把舒月办了。舒月心中藏着事,并未推脱。
景柯事后睡的熟,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他睡着的时候像个真正的贵公子,生的端正,又没有了醒着之时的邪气。景柯兴许还有救,舒月多少还有奢望,要做帝王的人,不能昏聩。
年三十前一天,景柯出事了。
在他的客栈内与赵越溪苟合,被丞相堵个正着。舒月到的时候,景柯已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赵越溪坐在一旁泪水还挂在脸上,狼狈至极。
“这是?”舒月面露惊讶,看着景柯:“从前你不是说越溪小姐是天上明月,你这个凡人够不到吗?”说完朝景柯几不可见眨眨眼。
“昨夜天上明月给本王送信,说有要事要与本王在这里商议,谁知她竟给本王下了药。”景柯看向赵越溪,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之秘密。赵越溪含泪摇头:“不是,是大皇子托人给小女送了信,小女应邀前来谁知!谁知!谁知小女一进门,大皇子就呜呜”赵越溪哭出了声音,虽然知晓景柯要被立为太子动过进他王府的心思,但她内心还是更中意欧阳澜沧。
“这”舒月看看景柯,再看看丞相,状似为难,过了半晌终于开口,是对丞相说:“丞相,我自知这话不应由我来说,但眼下事情变成这样,不知丞相是否愿意听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