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绝懒得出手相助。
这一下便叫福桃儿泄了气,再听他叫着去找祁师父,她也就带了些气地推拒了:
“月末了,奴婢该去趟朝食铺算账去了。”
她一向不善骑射,去了也不过是丢丑垫底。说罢,再不瞧他一眼,径自就朝外走去了。
出府的时候,远远的在北门边见到楚安和一身戎装,后头跟着十数个带着长刀的精壮皂吏,有两个眼熟的都是他平日手下得力干将。
老太太带着桂参家的竟也在那儿,福桃儿的朝食铺是大爷帮着开的,不便宣扬,故而她也就朝一侧躲了。
只听楚安和说了些‘月余便归,母亲放心’,老太太瞧着又极忧心的样子。福桃儿听不真切,只想着等避过她们再出去办事。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流匪[]
正在那儿听着,不想后头来了个人,是大公子。
“大爷安好,奴婢……”
刚想解释,衣饰华贵的男人挥了挥手,还温声提醒了句:“近来北疆不太平,没什么事,切莫出城。”
“是。”对着这个昔日自己有些憧憬的君子,如今的福桃儿却是全然改了态度,只恭敬着,不与他多话。
“你小晚姐姐现下有身子,往后月余只得劳你多去陪陪她了。”
这话更是说的温和,福桃儿听懂他话里远行的意思,蓦然抬了头问:“大爷又要出去?”
“至多五月前便回的。”
容姐姐显见的情志恹恹,又非常依恋他这夫君,如今好不容易有孕,盼了半个春日把他盼回来,竟是连一日都不留恋,就要远行?
想着容姐姐又要长吁短叹,福桃儿话到嘴边,想多问两句。可她终究是个奴婢,问了又何用。只得躬身行礼,便绕去侧门出了府。
到府外寻了个赶驴车的老丈,给了他十文钱,烦请送她朝北城去。
离着楚府三里开外,在城北偏西的小巷子里,福桃儿开了家&ot;江南茶点&ot;。铺子的房契地契在容荷晚手里,在楚山明划给她的一众田契地契中,是最偏僻不起眼的一间。
也就是福桃儿吃茶点的时候,说了句再吃不着南边的云片糕了。容荷晚心血来潮,便想着要试试自己开一家做家乡点心的。
在大爷的庇护下,两个时常偷溜出来,去那家铺子里捏个一脸糕粉。
那时节还总被楚山浔抓包斥责,却实在是姐妹两个一段温馨家常的日子。
只是后来容荷晚第一次小产,大爷不在,又被大奶奶拿捏着敲打了一次。那以后,她就明显的转了性子,铺子里就几乎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