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她也好还是爸爸也好,都没有放在心上。
五年之后他倒好,直接还了五个亿。
白莘莘在想,爸爸应该很高兴。这一笔交易,太值了。
回去告诉爸爸,爸爸应该就不会多想了吧,什么女婿的,倒不如说是资助学生呢。
“哎,真是的,好好的怎么聊起这个了。”
白莘莘起身,见他杯子里的橙汁都是满满地,客气地问:“想喝点什么,我去给你倒。”
司韶眼神一沉。
她在笑。
但是笑不及眼底。
素来不爱动,从不伺候人的白莘莘,哪怕是在和他签了合同之后,也是坦然享受着他的照顾,不会跟他怎么客气。
或者说,娇生惯养的白莘莘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客套。
刚刚白莘莘跟他说话,就是一副分清阵营的客套。
她是主,他是客。
十指蜷起。
修剪圆润的指甲抠入手背,留下十个泛着青白色的指甲印。
“莘莘……”
他松开手时,白莘莘淡然转身,又笑眯眯地面对他,打断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哦对了,司老师,我之前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是想说,我家里已经缓过来了,多谢你的帮助,所以呢,我会搬回家去。借用你房子这么久也是不好意思。租金多少,我会转给你的。”
“还有敏添的租金,虽然他已经回他妈妈家了,但是在你这儿借助了一个多星期,还是应该有所表示的。”
白莘莘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算,低着头的她,完全没有看见司韶越来越深沉的表情。
“之前你给我转过一百万,我也分不清是活动经费还是什么,你说让我花,我也就花了。回头我补上还给你。”
大小姐站在那儿,唇角带着微笑,漂亮的杏眼看人时,盛满了灵动的水波。
她客客气气地点了点头:“这些天,麻烦你了。”
司韶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他一米八几的身高,成年男人的体魄,纵使看着多修长显瘦,身材上的压迫感,依然是存在的。
“白莘莘,你过河拆桥。”
男人语气平平地指责。
白莘莘微微睁大眼,满脸都是无辜。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就过河拆桥了?先不说我没有过河,就我这个行为,难道你不应该是觉着我做得好吗?”
白莘莘看不懂司韶怎么冷飕飕地。
还指责她?
像她这么心地善良公私分明的大好人,上哪儿找呀。
“之前你帮我的,我都记得呢,现在我家缓过来了,我当然要感谢你,回报你。你怎么还能指责我呢?”
完全受不了这个委屈的白莘莘瘪起嘴。
“你好莫名其妙。”
司韶放慢了呼吸。
他怕呼吸过快,吸入不了氧气。
空气里的氧气好像被一个看不见的抽筒抽走,只剩下粘稠的,无力的,快要让人窒息。
白莘莘在和他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