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的明白。”萨尔海听他如此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看向自己的妹妹,有些歉疚地说,“朵娃,我知道你喜欢木卡,可是木卡喜欢你吗?”
朵娃闻言十分的羞窘,但是她仍旧大声的回答道,“木卡是喜欢我的,就算现在不喜欢,将来也会喜欢,木卡说会保护朵娃的是不是?”
她执拗的扭头反问,一双大眼睛带着期待又有些忐忑,木卡被她看得心里发虚,他有些无奈地说,“朵娃,我只当你是妹妹,我来路不明,配不上你。”
“配不上还是不想配,莫不是你真的看上封秋白那个小白脸了不成?你才见了他一面而已,你看他连承认你们的关系都不敢,怕是他也怕被人取笑。”朵娃听他这么说,一时委屈的不行。
萨尔海看她口不择言,训斥道,“朵娃,你怎么这么说!”
“有什么不对,男女相配是天地法则,木卡和我才是对的,他和封秋白算是怎么回事?再说,木卡已经忘了他,他已经不是裴若源了,他只是我的木卡。”朵娃和他哥哥吵了起来。
萨尔海简直头痛,一向就有些叛逆执拗的朵娃,这次似乎尤为反叛,他沉下脸想要教训她,就听到木卡问,“封秋白和我是什么关系?”
“他是你的未婚夫!”朵娃一跺脚,撂下这句话就跑了出去。
木卡闻言瞠目结舌,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忘却的记忆里竟然有一个夫君。
萨尔海追着朵娃跑了出去,木卡本也想跟着,可是却顿住了脚步,扭转身形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如果没记错,那是今天那批人落脚的营帐。
他刚走到那边,就听到营帐里传来争吵之声,他悄悄隐没了身形,偷听了起来。
“封秋白,你为何不明说,那小姑娘摆明了看上裴若源,你竟然一点都不着急,之前也是,裴若源出事了你也不着急,你是不是真的没把他放在心上。”邝远简直气炸了,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都吐露了出来。
“我要怎么办,跟她去抢么?”封秋白无奈的说,“若真有用,我自是会去做的,只是在如今源儿的眼中那姑娘才是他看重的人,源儿自小就重情重义,那姑娘救了他的命,他怎么会置之不理。再说了……”封秋白顿了顿,“若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源儿本就想要找个温婉贤惠的女子的。”
“你这么说我就不同意了,”邝远难得和封秋白叫起了板,“怎么取舍不是你说的算了,之前源儿选了你,也是他心甘情愿的,怎么能被你一句情势所逼就给抹杀了。我看,中就是你心里想太多,总觉得那是对他好的人,可是好不好在于他本人。那药虽然不靠谱,可是并没有什么大危害,你若不想同他说,我替你和他讲,喝不喝在他,如果他真觉得过去种种都无所谓,我自然不会和你争辩什么的。”
“我也觉得小公爷在此事上太过拘谨了,有些不像您的性子,那小姑娘也是一面之词,我倒觉得她是单相思呢!”顾逸尘也补上一句,“再说,想不想的起来,裴若源终归要和我们走的,他和那姑娘还能怎么样呢!”
“什么药?”裴若源推门进来,洛七一个激灵,他竟然没有察觉到旁人的存在。
“治你脑子的药。”邝远接口道。
封秋白看向裴若源,裴若源也看向他,两人目光在空中一触即离,都觉得心里有些不同。
“给我。”裴若源伸手道,“我想试试。”
“可能会想不起来,也许还会有别的麻烦,你想仔细了。”封秋白并未老老实实的把药瓶交给他,而是又认真地解释了一遍。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喝才好,好去京中找你的相好?”裴若源笑道,封秋白一愣,这似乎是裴若源曾经说过的话。
裴若源看他微微晃神,以为自己说中了,心里有些酸,就听到封秋白苦笑道,“你这话曾就和我说过,今时今日怎的又再度说起?”
他虽面色淡淡,可是语气中的涩意做不得加,裴若源又瞧向了他,这位公子面容俊美,却显得十分憔悴,眼下微微青色,看起来似乎疲劳的很了。他想,如此弱的人,不远千里而来,终究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吧。
他将手中的瓶子打开,一饮而尽,瓶子中的液体,清凉顺滑带着一股子美酒的芬芳,却又没有那股子辛辣,他刚想说声好,谁知道眼前一黑竟然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七日之后。
“这是第几天”裴若源醒来只觉得头晕脑胀,嘴唇干裂,不过还好,他的意识还算清醒。
“木卡,你醒了?”朵娃急忙走过来,她伸手想要去抓裴若源的肩膀,却被裴若源躲开了。
“你是谁?”裴若源皱着眉,疑问道。
朵娃的手悬在半空,无处着力,她哽咽着嗓音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抱歉,我好像没见过你。”裴若源简单的说了一句啊,急忙问邝远,“封秋白呢?他没事吧?那些黑衣人到底怎么回事?”
“啊啊,封秋白出去给你配药去了,啊啊,不是,你去哪?”邝远被眼前一幕弄得有点茫然,眼看着裴若源跌跌撞撞的起身,急忙去拦着,却发现自己压根拦不住。
朵娃看裴若源挣扎着起身就朝外面跑去,急忙起身追了上去。
“封秋白,封秋白,封……”裴若源一把抓住正在熬药的封秋白,气冲冲地把他转了身来,封秋白被他拽着原地转了好几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