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原本还想多留四皇子几年,出了这么一档事,兼之又有不少弹劾。皇帝也不等他成年大婚了,干脆随意划了一块封地,让他即刻离京就藩。
齐贵妃求到了皇帝跟前:“皇上,他才十五岁!而且那地方贫瘠……”
本朝藩王权力不大,虽有封地却无封地的实际管理权,且终身不得离开封地。
“你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皇帝颇为不耐。
万安伯家的那个骆垚断腿,似乎是老四的手笔,宋家长女之死也和老四有些关系。
让老四即刻就藩,已经是看在父子一场的情分上了。
齐贵妃仍是哭泣。
皇帝越发不耐:“你心疼他?那朕再下道圣旨,你随他一起去就藩?”
齐贵妃嘴唇翕动,到底还是不再说话了。
四皇子对此并无异议,反而还笑了笑,从容离京就藩。
然而并未前去封地,而是带着亲信改道去了边关。
这消息传回京中,皇帝怒极,连摔了好几个茶盏,良久才吩咐下去:“传朕旨意,老四因病死于就藩途中,厚葬了吧。”
“这……”夏公公大惊,“皇上?”
“他既然不想做这藩王,那就随他去。”皇帝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他给过这个儿子机会的。
皇帝的意思,分明是以后当四殿下不存在了。
韩濯缨得知这些事所有始末时,已经是八月中旬了。
在宫中这几个月,她跟四皇子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跟宋雁回更是从没见过面。
但这一切,还是让她唏嘘不已。
不过,比起别人的事情,韩濯缨更关注的是自己的生活。
她近来颇有几分嗜睡,胃口也比先时大了不少。
宫中御厨厨艺极佳,她感觉自己好像比以前丰盈一些。
“哥哥,我是不是胖了啊?”韩濯缨摸了摸腰肢,瞅着谢泽。
两人做了夫妻,可有时候,她情不自禁地就会唤出旧日称呼。反正也无旁人在侧,只当是闺阁情趣了。
谢泽缓步走至她身边,揽了一下她的腰:“从背后看不出来,还是一样的纤瘦苗条,这里倒是有一点。”
他视线微转,落在她胸前。
韩濯缨怔了一瞬后,红了脸颊,轻轻推了她一把:“不正经!”
谢泽眉梢轻挑:“说实话你又不爱听,那还问我做什么?真的有变化。”
“你还说!”韩濯缨扬手作势要去打他。
谢泽直接握了她的手:“好了,过两日就是中秋。”
“又有家宴是吧?”韩濯缨进宫五个月,也知道每逢佳节,宫中总要设宴,也不请外人,只皇室成员热闹一下。
“今年事情多,齐贵妃又在病中,可能会简单一些。”
韩濯缨点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