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云习雷忽然动了。
我也动了。
他们一个拔剑,一个扑我。
我直接卧倒。
羽箭及一百几十米外,本就已经势弱。虽必然是尉军之中臂力过人的神she手操弓,到底速度不比子弹。当初的应急课,地震火灾等等之外,自然包括防暴防恐。其中最基本的卧倒一项,托自幼生性皮野好动习了点拳脚之福,我可学得很不错呢‐‐从来没有被橡皮弹打中过。
所以……
习雷出剑拨打,此时忘记归鞘,木在那里愣了。
我撑地,跃起身。别的不敢自夸,论惜命程度,这里几十万人,我当属第一。
尉军阵中喝彩截然而止。
&ldo;先生……&rdo;范孝严踩上一支格落的羽箭,脚下一用力,箭杆应声粉裂。饶是知道我穿了甲,他职责所在,难免还是担忧,此番下来,却看得哭笑不得。
我不觉有何不妥,对他挑挑眉,伸手摊掌,侧头朝习云示意,看的却是同侧的穆炎。几十步外,遥遥相望间,我略略对他点下头。
他回看过来,扶剑扣柄,不肯展眉。
习云勾唇,奉过黑铁弓。
此般的弓,没有天生神力,自幼苦练,本是拉不开的。可改造后却不同。这几天公文之外,便是在捣鼓这个。准星我在营中she靶子时校得很好,不想如今真会派上用场。
开弦,抬弓。
左右看看,我看中了尉军阵中旗台。那个供信兵站立,上面有木篮,目标足够大了‐‐此番不过炫耀炫耀,凡人都知道,两手可开的弓箭she程及远,意味如何。至于百步穿杨,取那罔直性命,想也没有想过,所以轻松随意。
估距,瞄准,满月,食指扣上落定。
那信兵竟然挺挺胸,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势头。他看到我并非蹬开劲弩,所以有恃无恐。
尉军的确彪悍无畏,否则焉能在四强环立之地保国不灭。
四下一时无声,凝重肃穆。
&ldo;罔某人头在此,有种she了去!&rdo;
他话音刚落,尉军冲着城上,嘘声四起。
不理他……
把铁矢钉到那半身高,一米宽的板板上,还是不难的。
城上铁甲倒不曾喧嚣,无声自威。校尉清晰的传令中,弩兵齐声喝应,俱张弦。
于是尉军支盾,罔直的亲兵劝不退他,只得盾甲簇拥护了他。
指扣,机张,矢发。
黑铁流星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