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谦最听不得她这般说话,想到赐婚的事,到底有几分内疚,软和了语气:“……你莫要动怒了……我也没想到陛下会赐婚……”
程柔嘉充耳不闻,笑道:“世子爷不需要和妾身解释这些的。”
像个泥人儿似的,让人恼怒又发不出脾气,薛靖谦气得够呛,却一时没有办法。
到了用晚饭的时间,世明堂东厢房的下人们却还守在紧闭的门外头。
世子爷是抱着程娘子回来的,两人都被雨淋得狼狈,却不让她们近身伺候,一回来便关上了大门。
薛靖谦默然地握着棉巾给她擦拭发梢水渍,拭着拭着便丢了棉巾,解开衣襟,精赤着胸膛,握住她的腰肢用力地吻她。
程柔嘉想转开脸,却被那只大掌紧紧扣着后脑勺,不得动弹。
握着她腰肢的手覆上她的衣襟,她清楚地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脸倏地因怒气涨得通红,狠推了他一把,退开两步:“世子爷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又何苦来扰妾身?”
薛靖谦气极反笑。
这都是什么蹩脚的理由。
上回她与程昱之偷偷摸摸地见了面,不肯让他碰她,今天又旧事重演……
他不由去想,她是否要遮掩什么。
“阿元,方才在园中,你还说要让我到你房里坐坐,怎么转头就不认了?”他冷笑着捏起她的下巴,在上面轻咬一口。
园中……
阿元……
她才不是什么阿元!
她厌恶这个名字。
程柔嘉只觉得血液都刺骨冰凉,趁他舌尖探入的瞬间,报复性地咬下去,血腥味瞬间蔓延整个口腔。
薛靖谦吃痛地攥紧了手,却不肯放,更加猛烈地去吻她,撬开她的唇齿,让她无力去反抗。
荼白的缃裙随着玫红的丝绦飘散落地。
……
“你是我的人,休想为了旁人拒绝我。”
玉兰花锦帐不堪震颤,高挂的一角从鎏金铜钩脱散,遮掩半床春浓。
薛靖谦的后背有道道新鲜的血痕,他却并不愠怒,看着她咬住嘴唇克制,一脸委屈不堪,忍出了一头虚汗的模样,倒是难得畅怀起来。
在床笫之间,这猫儿倒还肯露出一丝娇气的真面目,凶悍得不似寻常。
她这般生气,心里终究还是在意着的吧。
他箍住滑腻柔弯的腰谷,气息复又沉灼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