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会什么?”
“琴棋书画,样样都算得上小成。医术,也会些许。”小姑娘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几分自矜的神色,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在日头的暖光下,细细的绒毛如同被撒下了一层金粉般,顿显一股朦胧又神秘的美丽。
他喉结微动,状似不以为意地移开眼。
“会医术?那前几日怎么还病了?”
程柔嘉扁着嘴:“医者不自医,世子爷难道没听说过吗……”
许是从小被娇惯着长大,不设心防与人聊天时,总会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撒娇的意味。
有什么东西直逼薛靖谦的心底,他背过身去,声音听起来淡淡地:“行了,继续弹琴吧,让本世子瞧瞧你的小成是怎样的水平。”
一下午的时间,最终只钓上了一尾小鱼,但好在不是空手而归,总算让薛靖谦找回几分颜面。程柔嘉看着觉得可爱,舍不得吃,交给徐妈妈让她用小水缸养起来。
入夜。
影影绰绰的锦帐下年轻的身影唇齿交缠,难舍难分。情到最浓时,薛靖谦咬住她战栗的耳垂:“阿元,你叫我什么?”
“世子……”
“不对。”
“二爷……”泪眼朦胧,软软糯糯。
“不对。”
程柔嘉小声哽咽,混混沌沌地抓住一闪而过的念头:“哥哥?”
薛靖谦年长她五岁有余。
“我唤你阿元,你应当叫我什么?”
“阿谦……哥哥……”
话音未落,薛靖谦的气息猛地收紧,攻城略地之势如所向披靡的大军,在城墙的最高处点燃胜利的烽烟。极度的刺激与畅快令程柔嘉终于撑不住了,昏了过去。
承平侯府西府。
已经过了掌灯时分,薛靖淮才带着一身酒气进了院子。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径直进屋,而是去向院里的小厨房,想嘱咐婆子先给他打水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