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金刚需与我一起去。”
“我明白。”
周末他去她家,带了一束白色香花,亲手挑选,花束内有玫瑰、玉簪、百合,以及星花。
她前来开门,金刚跟在她足跟。
真言除下了墨镜,双眼与常人无异,一点看不出来。
她接过花,给金刚嗅一吃,“多么香。”
把花插在水晶瓶子里。
“我去取件外衣就走。”
她进房去。
也平看到荼几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盲人凸字大书,看一看封面,原来是新的全书。
也平用手指轻抚凸字,感觉恻然。
半晌,真言取出披肩,也平替她罩上。
真言笑,“不是我用,是金刚,前阵子它着凉,病了几天,记得吗?”
也平讶异,原来生病的是金刚,他还以为是它的女主人。
也平把披肩搭在金刚肩上,它呜呜地在喉咙里叫几声,表示感激。
也平在他颈部轻轻拍打数下。
真言问:“你也喜欢狗。”
也平点点头,“小时候养一只西班牙硬,一直陪我到十二岁,忽然失踪,伤心之余,发誓不再饲养宠物。”
“那岂非因噎废食?”
也平说:“可是心情要好久才能平复。”
车子到了纪念花园,他们在前排侧旁找到位置,金刚蹲在二人中间。
天气尚有凉意,但太阳很好,真言又戴上墨镜。
乐队演奏的是中西民间音乐,不少曲子也平都相当熟悉。
奏到最后,有一班六七岁的孩子出来唱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唤起太多童年回忆,也平乐得大笑。
金刚的头搭在他的膝盖上,他抚摸地头顶。
散场了,他们没有即时离去,缓步到公园小食部,也平买了三客冰淇淋,两人一犬吃起来。
真言还有犹疑,“金刚也有?”
“都十八岁了,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说得好。”
他俩在纪念花园逗留很久,黄昏,也平才把真言与金刚送回家。
事后,也平坦白地与柱石说:“我并不觉得她有缺憾。”
“一点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