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盒,爬上床,摇着还在睡梦中的溪姐,兴致勃勃地问。
&ldo;恩――&rdo;白溪动动嘴唇,喏嚅着,拖出一条长长的声线,拉丝一般。
林夏捣蛋惯了,捏住溪姐的鼻子,直到她被自己憋醒,才慢慢爬了起来,靠在床头,耷拉着一边的脑袋。
&ldo;棕色&rdo;白溪眼睛都懒得睁。从6点到现在,她是第几次被林夏弄醒了?
&ldo;咦,你的粉底放哪了?&rdo;
&ldo;呀,眼线笔怎么晕染了?
&ldo;有没有颜色浅一点的口红?&rdo;
……
白溪强挤出一脸笑,&ldo;宝贝,你很漂亮,不用怎么化妆,素颜最美啦!&rdo;
&ldo;哼,&rdo;想敷衍我,没门。&ldo;我不管,我就是要比过那个伊藤夕子!&rdo;林夏赌气。
白溪算是怕了这个小祖宗了,昨晚要了她一晚上不说,还问了她一晚上,夕子好还是我好?她只得在巅峰时从牙fèng里挤出两个字:你好。这才罢休。折腾了一夜,早上还不让她睡觉。夕子在这个时候约林夏是要干嘛呢?
白溪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说话的好,任她们怎么折腾,自己退避三舍还不行嘛!
林夏挎着包出门的时候,特意找了一双8公分的细跟鞋,得意地在卧室走了一圈,扫视着床上的人,&ldo;你说,这样会不会压那个伊藤夕子一头!?&rdo;说完,大笑三声,出门。
――
&ldo;一杯卡布奇诺,一杯蓝山,谢谢!&rdo;伊藤夕子朝男服务生点头微笑,身着英式衬衫马甲的服务生端来咖啡时,特意看了一眼夕子。
不着粉黛,素衣麻鞋的夕子在深色调的咖啡厅里显得格外清新动人。这让盛装出席的林夏坐立难安,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不管夕子今天的朴素装扮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林夏感今天的特意装扮显得愚蠢无比。
想起关门时溪姐的嘱咐,&ldo;夕子鬼灵精,你要小心噢。&rdo;
夕子的表情没有辜负林夏一上午的精心细致,她站了起来,迎接着林夏入座,脸上带着惊艳的表情。
&ldo;真像!&rdo;夕子赞叹。轻轻挪动着靠背椅,这样可以离林夏近一些。
&ldo;什么?&rdo;林夏不解。眉头轻蹙。
那副画留在夕子脑海里的印象太深刻,白姐姐总是望着那副未完的画出神,等她洗好衣服,做完饭,她还在看,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但夕子知道不在这个国度,这个房间,更不在她这个人身上。明知不可能,却还在追逐等待,我是过分精明呢,还是个愚蠢的傻瓜?
&ldo;你就是画里的人,怎么会不像呢?&rdo;夕子低头抿嘴,虽在回到林夏的画,却像是对自己说。
喝过几口咖啡,林夏才明白过来她说的&ldo;真像&rdo;是什么意思。
&ldo;你真幸运!&rdo;沉思良久的夕子,没头没脑的冒了这么一句。
&ldo;你约我出来,想干什么呢?&rdo;林夏搅了半天咖啡,汤匙碰着瓷杯响了许久,也没见夕子有半点动静,不由泄气,先挑开话头。
夕子看到林夏不耐烦的表情,急忙伸手覆在林夏另一只放在桌上不安分的手上,软语抚慰道:&ldo;很抱歉,林小姐,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对,但我今天约你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单独和你见一面,聊一聊,请不要紧张,我没有敌意!&rdo;
林夏看着夕子浓密的睫毛下黑葡萄般的眼睛,那般真诚,反倒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着痕迹地抽出被夕子覆盖的手。这么聪慧、美丽、优雅,善解人意到让人不忍心拒绝,连她都我见犹怜,溪姐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ldo;没有关系,伊藤小姐,可以叫你夕子么?&rdo;
&ldo;当然可以!&rdo;夕子显得很高兴,&ldo;一直想认识你,如果你愿意,很想做你的朋友?&rdo;夕子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左边上齿竟然露出一颗小虎牙。
林夏觉得那颗小虎牙很开爱很亲切,就冲这颗牙,也要交个朋友啊,&ldo;当然愿意,很荣幸!叫我名字就好,不要小姐来小姐去的啦!&rdo;林夏调皮地眨眨眼。
今天本来是刺激情敌来的,只是还没意识到,她已经被情敌三言两语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啦。
幽静的咖啡厅隔断了熙攘街市的声音,林夏听着夕子讲述她在南美的奇闻异事,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偶一转脸,透过窗明几净的玻璃,发现宽阔的马路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好几辆警车,听不见警报声,只看见红灯闪烁得厉害。
派头身着笔挺警服的高挑女人领着一帮警察迅速朝省博物馆奔去。
&ldo;外面发生什么事了?&rdo;伊藤夕子顺着林夏的目光,好奇地望着窗外,把警戒线层层围住的人群,车灯闪烁得很刺眼。
&ldo;严警官,&rdo;林夏马上认出那个霸气侧漏的背影,转头看向夕子,&ldo;咱们出去看看吧!&rdo;林夏跑去结账,被告知已付款,林夏无奈朝夕子耸肩,挎着她的胳膊,快步朝马路对面走去。
&ldo;让一让好吗,谢谢!&rdo;两人艰难地穿过层层包围的人群,终于挤到警戒线附近。
&ldo;好像是入室盗窃呢&rdo;
&ldo;这贼也太大胆了吧,国家文物都敢偷?&rdo;
&ldo;被抓住判刑很严重吧,不过丢的是个什么东西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