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停下――&rdo;林夏在后面追着,不一会就有气无力了,&ldo;我不行了&rdo;站住哈赤哈赤喘气。
&ldo;来追我呀&rdo;白溪这个精力旺盛的女人,越跑越带劲儿,撒着娇怂恿林夏来追她。
上午听说要来林夏母校,特意打扮了一番,竖起高高的马尾,上身穿着林夏高中时候的粉色雪纺衫,下身是一条紧身蓝色磨白的牛仔裤,白皙的皮肤显得更为娇嫩了。林夏一推开房间,就被亮瞎了双眼,这这这,我的房间怎么凭空冒出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呢?
前面的那个女人,噢,不,女孩,正不亦乐乎地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ldo;来抓我呀&rdo;&ldo;快点,你怎么比乌龟还慢呢&rdo;
林夏屁颠屁颠地跟着她,虽然溪姐变得越来越开朗了,但还是很少听到这种无忧无虑的笑声,真的像十七岁的少女。十七岁,溪姐的十七岁会不会这样笑?我为什么没有在十七岁的时候遇到她呢?要是遇到了,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ldo;站着不要动。&rdo;
不知不觉,溪姐已离她有100米的距离了,她在跑道那头,大声呼喊着这头的林夏。
林夏将迈出的脚步,立刻顿住了,溪姐的语气有些严肃,林夏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她,雪纺衫迎风起舞,上面印着的蝴蝶,像是要飞起来。
她就那样跑了起来,白色球鞋刮起尘土,单薄的身躯,笔直的朝林夏奔来。
林夏不知溪姐做何意,单是看着她的薄如蝉翼的身影,泪水就湿了眼眶。
溪姐跑到离她一尺远的地方,停住,汗珠顺着额头留下,洗白的脸庞泛着红晕,被阳光镀上了一道金边。
&ldo;你只要迈出一步,剩下的让我来走!&rdo;呼吸还没调匀,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第50章暗恋
&ldo;咔嚓&rdo;一声,酒店的房门开了,晚上为同学庆生,喝了点烈酒的伊藤夕子,踉跄着进了门,后背顶着门,借着重力,&ldo;嘭&rdo;一下把门合上。背靠着门,密闭的空间里,一种奇异的安全感袭来,呼终于不用强颜欢笑了。
脚上的高跟鞋甩向了空中,她一头栽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林夏的脸,严警官的身手,还有好多关于她的回忆,一齐搅得她胃里难受不已。
想着想着,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下,&ldo;姐姐……&rdo;她一遍一遍的念着,这个词曾经被她赋予了多少美好的感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念这个词的时候会涌起莫名的酸涩,现在,没有了酸涩,更没有了不甘,只剩下绝望。
洁白的床单被濡湿了,背着她不知哭过多少回了,怎么都挽回不了了。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心心念念的那人心里却装满了别人,留不下丁点的空隙。原来,所有的心动、迷恋都是在唱独角戏。
换上浴袍,走进浴室,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洗手台上的大镜子清澈的印上一张姣好的面容。手伸向腰间的系带,白色浴袍瞬间滑落,瘫软在地下,完美的胴体暴露在了空气中,发出惑人的光彩。看着镜子里真实的自己,手从脸部,顺着脖子,肩膀,辱、沟,小腹一直抚摸至私处,她轻嗤一声,观摩着自己不知廉耻的动作,嘲讽地勾起嘴角。
躺在宽敞的浴缸里,温热的水填满了她身体的每个细胞,安神的精油让她平静下来。闭上眼睛,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
刚到巴黎那会,找房子,办手续,见导师,忙得不可开交,被朋友硬拉着参加一个她很欣赏的画家的画展。
&ldo;伊藤,来,&rdo;朋友一看见我,就热情打着招呼。我穿着格子短裙,出门时太匆忙,长丝袜被公寓铁门拉开一条很长的口子,包里还装着包裹,鼓鼓的,准备看完画展,邮寄回国。
看画展的人不算多,但每个人都很认真,细心观摩,不时发出赞叹。
我根本无心观赏,只粗略地瞟来瞟去,心静不下来。左边有个女孩和画廊老板攀谈着,虽只是背影,但气质很好,一下就吸住了我的目光。我无心看画,却欣赏起她来,黑色披肩长发随着说话动作,轻轻摆动,我不确定她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朋友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其实我只是流连于美景而已,她手肘碰了下我的胳膊,挤着眼问:&ldo;看上她了呀?&rdo;
我的性向她知道,在东京的妈妈也知道,只有爸爸不知道,他是中国人,为了妈妈留在了日本。我在日本出生,日本长大,大学时到了中国,我想了解爸爸日思夜想的祖国是什么样子,他在46岁时就中风了,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我想学好中文,让他开心。
我羞赧一笑,摇摇头,故意转身不再看那位背影女神。
&ldo;夕子,这样害羞可不是你的风格噢,跟我来,我能让夕子你成功搭讪她。&rdo;说着,挽着我的胳膊,想把我拽到了她的面前。说实话,我的确好奇她长什么样,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清冷的气质。
&ldo;要什么理由呢?&rdo;我小声问,脚步踟蹰不前。
&ldo;记住,她叫白溪,是你的直系师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