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上班没有固定时间。
尤其对沈岁和来说,他睡到十二点再去也没有关系。
但他的生物钟一向规律,七点会准时醒来。
往常江攸宁醒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餐厅吃饭了。
他会帮她热一杯牛奶,两片面包。
这也是他仅会做的两样东西之一。
还有一样是煮方便面。
昨晚太疯,今天两个人都不想起。
但江攸宁还是挣扎了一番,将他的胳膊拿开,只是那一瞬间,沈岁和再次翻身而起。
没做什么,只是盯着她看。
几分钟后,他在江攸宁的唇上印下一吻。
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起床。”沈岁和说。
江攸宁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
他大喇喇的去衣柜拿自己的衣服,隔着窗帘透进来微弱的光,沈岁和坐在床边穿裤子。
后背正好露在江攸宁的面前。
江攸宁伸手摸上去。
他的背上有一条又一条的印迹。
大抵十几条。
像鞭痕似的。
江攸宁一一抚摸过那些印迹,低声问:“是妈打的吗?”
她第一次摸到的时候,只问了句怎么回事?
沈岁和没答。
她就知道是沈岁和不喜欢。
所以她再没问过。
但今天,她忽然想到了答案。
应当是曾雪仪打得吧。
在沈岁和某次做了令她失望的事情之后。
或是在沈岁和不听她话的时候。
白衬衫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