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曾雪仪就进了医院。
“她俩各自应付催婚。”江攸宁说:“今天已经在群里直播一天了。路童她爸妈合力催婚,辛语她妈是花式催婚,今天竟然给她做了一盘花生。”
“嗯?”沈岁和不解,“花生怎么是催婚?”
“因为花生是多子多孙多生,然后她妈剥到了一个三粒的花生,说是羡慕,可惜辛语连个预备条件都没有。”江攸宁笑着说:“辛语妈妈也很有意思的。”
“是挺有意思。”沈岁和附和道。
“你晚上在哪里睡?”江攸宁问。
“病房外有房间。”
“她……”江攸宁顿了下,还是问道:“得了什么病?”
沈岁和想都没想,“心病。”
江攸宁:“……”
沈岁和深呼吸了口气,喊她的名字,“江攸宁。”
“嗯?”
“我看见外面有很多卖玫瑰的。”沈岁和说:“马上快要情人节了吧。”
“嗯。”江攸宁说:“快了。”
“我有礼物么?”沈岁和说:“我给你准备礼物了。”
江攸宁错愕看他,笑了下,“有礼物。”
沈岁和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一个人待着无聊、压抑。
所以漫无目的地找江攸宁聊会天。
这大抵是他们打过最长的视讯电话,近一个小时,聊得都是些很无聊的话题,甚至是平常从来不会提起的话题。
沈岁和还说,等有时间,要一起去华政看看。
最后他叮嘱江攸宁,明天回去的时候去储物间拿上给慕老师买的礼物。
挂断电话后,江攸宁打开手机日历看了眼。
情节人,2月14,农历初五。
还有三天。
她伸了个懒腰,给慕老师发了条微信:妈!
——我明天回家。
——我要吃酱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