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这方面,更需要的是沈岁和这样的人。
江攸宁忽然想到一个形容词——没有感情的杀手。
她看到十一点,只快进着看了两个视频。
但到了睡觉时间,她关掉了电脑,爬上床关灯睡觉。
本以为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后会很难回归到一个人的节奏中来,但江攸宁竟意外地适应得好。
除了最初在芜盛几乎夜夜不能眠之外,她回家后改善了很多。
连精神衰弱都被治好了不少。
大学没有上下课的铃声,也不会在十点响起课间操音乐。
但勤奋的大学生往往在六点就开始去教室自习,以及华师的大一新生都有早操,从六点半开始,有些班里甚至变态到喊口号,名其名曰锻炼当代大学生的意志力和体力,要做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时代好青年。
江攸宁的房间窗户刚好正对着华师的操场。
每天早上六点有轻微的动静,她会稍微醒一下,但翻个身又会睡着,到了六点半,她听到了口令,然后再翻个身,睡觉。
偶尔下意识去摸身侧有没有人,也是极少数的情况。
大多数时候她每天都能睡到上午八点多,然后起来跟慕老师一起去散步,或是慕老师有上午的课,老江去了演艺中心,她就拿着慕老师的饭卡,慢悠悠去华师蹭个饭。
等到吃完早饭去华师的图书馆待一上午,临近中午再回家。
生活惬意。
她所有的计划里都只需要满足自己就好。
生活里好像是少了一个人。
但并没有什么关系。
甚至于,她在看到视频里的沈岁和,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心跳,很正常。
她看见他,再没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当初那么炙热的爱,好像是她的一场错觉。
她只是,被自己感动了。
沈岁和那么多场模拟法庭的视频,江攸宁用了两天就看完,总结出了很多东西。
尔后,将u盘格式化,直接压了箱底。
日子在飞逝。
江攸宁在4月1日当天接到了宋舒的电话。
“江……江律师。”宋舒的声音带着抖,“华峰……华峰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江攸宁眉头微蹙又舒展,意料之中的事情。
“没关系,你别慌。”江攸宁说:“他跟你说了什么?录音了吗?”
“录……录了。”宋舒忽然又哭,“他要跟我抢女儿的抚养权啊,呜呜呜,我该怎么办?江律师,我问能不能不要钱离婚,他都不愿意,他现在铁了心要跟我抢抚养权,而且他说我有精神病,我根本照顾不好小孩。我没有啊,星星和闪闪从出生就是我一直在照顾的,真正有病的人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