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脑子烧坏胡思乱想琢磨怎么拒绝乐言才能不伤害他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跟我说话了。
他问:“昨天晚上你跟我哥在外面聊什么了?”
“谁?”我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谁跟谁?”
“你,”他笑着看我,“和我哥。”
他哥?
他哥。
那个衣冠禽兽,是他哥。
我仿佛听见耳边传来滚滚雷声,我问:“他不是你前男友吗?”
乐言笑了,笑得还是那么好看:“前男友?你想什么呢?”
“我以为他是你前男友啊!”
乐言说:“那是我亲哥,你不觉得我们俩长得很像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这么一说,还真的像,只不过,那个人长得更棱角分明些,而乐言的长相线条更柔和。
他告诉我:“我跟家里闹了点儿别扭,我哥来劝我回家。”
我看着他,突然发现,原来三十多岁的人也会跟家里闹别扭,我说:“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让家里这不省心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然后乐言就笑得蹲在了路边。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笑,特别开朗,特别可爱,真的好像是个漂亮的二十出头的青葱小帅哥。
我问他:“你笑什么啊?”
他说:“笑你有意思。”
我知道我有意思。
我看着他笑的时候,觉得生活真他妈有意思。
开心。
☆、第3章
09
有些人就是偶尔会突然很丧,比如我,八百年不生一次病,病了一次,诊所都不开门。
我跟乐言站在诊所门口,看着那紧闭的门上贴着一张纸:医生去相亲,今日休息。
我说:“算了,看看路边有没有药店,随便买点退烧药就行了。”
乐言看看我,却说:“我带你去医院吧。”
大概因为他以前是老师,所以对我们这些人就像是对待孩子,愿意操心,容易担心。
我挺不喜欢医院那个地方的,人山人海,挤来挤去,挂个号都要排队好久,烦都烦死了。
乐言说:“走吧,别愣着了,你不难受吗?”
那是真的很难受,我这会儿觉得浑身发烫,鼻孔喷火。
在即将化身喷火龙之前,我坐上了乐言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