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像是掉进一团棉花,让她使不上一丝力气。
明珩的吻,从在沙发上抱她起来就没停过。
舒窈十分好奇他是怎么做到不看路、抱着人亲着,还能一个岔路没走错、一脚没绊到的走到卧室的?
路况小天才么。
“还有空想别的?”明珩语气里含着几分气息涌动带出的笑意,“你这礼物不合格,一点儿也不专业。”
舒窈瘪瘪嘴,不服气顶回去:“那你很会?还不是也不懂。”
闻言,低沉的笑声从明珩胸膛断断续续传中。
黑暗中,舒窈无法看清楚明珩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轮廓,本该冷毅锋利的线条,这会儿变的格外柔和。
“我以前就想和你说,”明珩俯身,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不要质疑男人。”
“……”
“尤其是你男人。”
“……”
后面的一切,完全由明珩掌控。
没有光亮的房间里,气温高到让人口干舌燥,恨不得一头扎进冰水中,寻求一个痛快的解脱。
舒窈攀着明珩的肩膀,掌心的汗洇湿他的皮肤。
“那个……这里有吗?”
“嗯?”
明珩轻咬着舒窈的下巴,含糊道:“哪个?说清楚。”
这男人怎么这么坏呢。
“你说什么。”舒窈有气无力地说,“你野营要带的那个。”
明珩低笑,探身拉开抽屉。
“今天,我教你它的另一种用法。”
舒窈的紧张一下子升到极限,她死死攥紧身下的床单,闭上了眼睛。
明珩弯下腰,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带着近乎虔诚的态度,吻着舒窈的额头,一直到眼睛、鼻尖、嘴唇,最后是耳畔。
“我要拆我的礼物了。”
雨下了一夜。
雨珠拍打玻璃的声音从未间歇,雨势从缓慢到急促,甚至是猛烈,一波大过一波,好像要倾覆掉整座城市。
偶尔有闪电划过夜空,把房间里照得雪白。
舒窈看着身前的男人,他额前的碎发已经湿透,几滴汗珠顺着他的侧脸流下,汇集到下巴,砸在她的身上。
他定定地看着自己,深邃的眼眸仿佛为她陷入了定格……
到了后来,舒窈陷进恍惚之中。
她分不清今夕何夕,人仿佛随着肆无忌惮的狂风暴雨,坠入人间。
被雨洗涤后的天空,蔚蓝澄澈。
空气中的潮湿因子,四处弥漫,气味都变得湿哒哒的。
几只麻雀活跃地围着窗台边缘,叽叽喳喳叫着,吵的舒窈皱起眉。
她抱紧被子翻个身,想继续睡,却感觉有道视线胶着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