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逸影二话不说,脱了鞋袜就上床。
池暝伸开手臂:“靠近点。”
逸影挪了一下屁股,靠的更近了些,方便主人一只手把他揣进怀里。
池暝搂着逸影看了一眼又重新回到逸影额头上的额饰想着竟然找到了,想到那个时候他都命悬一线了却还想着一条额饰便觉可笑。
只是那个时候他想的又岂是一条额饰,而是额饰的主人,他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一个醒过来的信念而已。
没过两天容瀛和无咎便准备离开,齐云霄给二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干粮等用品,尽显地主之谊。
容瀛先一步在马车中等候,无咎手里拿着一个铁匣与逸影在大门口做最后的告别。
“要是狗皇帝胆敢欺负你,你就来川云国找我。”
逸影不觉得主人会欺负他,就算主人欺负他也不会离开,不过无咎也是一片好心,为了让无咎放心逸影笑笑道:“好。”
“孩子出生时记得提前通知我,我一定会来。”
这孩子不仅是狗皇帝的骨肉,还是他顾家的血脉,他的侄儿,侄儿出生无咎自然必须要在场,只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逸影根本没有来得及通知无咎。
“好。”
无咎又将手中的铁盒塞给逸影:“这是金缕衣,给你。”
逸影面露为难:“这……”
“收下吧,这东西在我这也没用。”
无咎留着它没用但逸影却不同,逸影是影卫,难保以后若是执行任务时能用的上。
逸影面色顿柔:“谢谢。”
“保重!”
“你也是,保重!”
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简单的保重,而这一句保重却承载了二人所有的祝愿和对彼此的挂念。
无咎上了马车,逸影目送马车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离去。
回到房间逸影将装有金缕衣的铁盒放到了桌子上,池暝看了一眼铁盒,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却没有多问。
“走了?”
逸影神情有些蔫巴:“嗯。”
池暝冲逸影招手,示意人过来:“怎么了?难过了?”
逸影过去任主人将自己搂进怀里,侧脸贴在主人的胸膛小幅度摇了摇头:“没有。”
难过谈不上,但离别时的伤感却是有的,无咎是除主人之外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人。
池暝揉着逸影的脑袋,将原本束的整齐的马尾揉炸了毛:“你和无咎说了什么,他怎么那么轻易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