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水陡然不爽起来:“喂,我刚才可是被你压着强吻了两遭,怎么占完便宜就划清界限,你这过分了哥哥。”
“所以我道歉了。”
陆钧爻回过头,脸上还沾着水珠,如白玉沾露,幽幽清冷起来,又如刚开闸的冰室,漫出一片冰凉的雾气。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也不想知道。”
陆钧爻揩掉脸上的水,再用手掌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撩了把,从洗手间走出来,与夏水擦肩而过,“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有交集比较好。”
“我对你没兴趣,不要再费心思靠近我了。”
陆钧爻说完之后就拿起外套,推门走了。
夏水怔在原地目送他离开后,第一个念头竟然有些没心没肺——
他会自己退房的吧?
段书亦在宴会上聊了一圈,看见陆良平哄好他家醉酒的老头子回来,就一直在找陆钧爻,结果没找见人,就跑过来问他。
“我怎么知道,我忙着呢。”段书亦抿了口红酒,不是很在意,“之前不是你一直跟着他么?”
“我……”陆良平偏过头,不知道在心虚什么,“他现在不见了,我担心他。”
段书亦笑得玩世不恭:“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急什么,他还能被人拖出去非礼了不成?”
陆良平皱眉:“你……”
“喏,他不是来了吗。”段书亦抬头,指了指陆良平身后。
陆钧爻拎着西装外套,就穿了一件衬衣,冷峻地朝他们走来。他头发被水往后梳起,将英俊的面庞衬出一种锋利的味道,肩膀好像还被水打湿了,粘在皮肤上,透出隐约的肌肉线条,更显得肩宽腿长,宛若模特走台。
陆良平上前:“表哥……”
陆钧爻眉间愠怒,一把揪过陆良平的领子,压低的嗓音中抑制着愤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下药。”
段书亦瞳孔地震,内心的八卦小人开始聚精会神的围观吃瓜。
陆良平强颜欢笑,企图挣扎着狡辩:“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陆钧爻神色漠然:“我懒得管你那些龌龊的小心思,但你最好不要影响到我。”
他冷哼一声,松开手:“别再有下一次。”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段书亦津津有味地看完戏,忍不住感慨道:“如果你想玩什么豪门绝恋,陆钧爻可不是一个合适的对象,你胆子也太大了。”
反正会被看出来,陆良平也懒得扯谎了,语气不善:“与你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