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玺说:“不怕你先把头上东西摘下来。”
小胖子抓着竹篓没动。
闻玺声音又冷了两分,“还不说实话。”
“我、我怕你们把我吃了。”
阮棠愣住,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闻玺眉头皱起,问,“你们这里管事的人住哪?”
“村长,住那里。”夏胖子从竹篓里抬起一条缝,指着最靠西一幢房子。
闻玺放过他,示意阮棠离开。两人刚走,小胖子就扔下竹篓,一溜烟往自己房子跑,阮棠回头还看见他边跑边抹眼泪。
真这么害怕?
要不是过去二十多年人生是真的,阮棠都要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到了村长家,外表看起来和其他房子没什么区别,在敲门之前,闻玺说:“这里有点特殊,接下来做什么事都要小心,非必要的情况不要分开。”
阮棠对这个村子充满了不安和疑惑,闻言点了点头。
敲门之后,很快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来开门,他倒没有想其他人那样,看见他们就关门躲起来,而是上下打量他们,目光闪烁,最后说,“进来吧。”
在客厅坐下,老头没有招待客人的意思,自我介绍是村长,然后开口就切入主题,“我们村不欢迎外乡人。”
闻玺说:“那请您告诉我们一条回去的路,我们马上离开。”
村长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我们这里没有出去的路。”
闻玺淡淡笑了一下,说,“有进来的路,怎么会没有出去的路。”
村长说:“村子里的人不需要出去,只有你们外面的人误打误撞进来,但是进来规律不可捉摸,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会再打开,有的时候隔个十年才会开,全凭运气。”
阮棠听到这里,头皮都麻了一下。十天半个月也就算了,十年……
闻玺沉默不语。
他气度冷峻,不说话的时候更有一种摄人的威压,阮棠看见村长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似乎很不自在。
“以前的那些外乡人呢?”闻玺忽然又问。
村长说:“大部分死了,有两个消失了,还有一个住在村子里。”
闻玺说:“我们暂时要在村子住下,村长你安排一下吧。”
村长听了眉头皱得更深,但看了闻玺一眼后,没有拒绝,想了一会儿说,“让我安排一下。”
村长出去了十来分钟,回来把他们两个叫上,带去村里医护人家,在靠近村口位置,就是刚才甩阮棠门的中年女人家。
她脸色很难看,不情不愿的,在村长再三劝说下,终于同意让两人暂住。
女人丈夫姓孔,因此别人都称呼她孔嫂,她丈夫做农活的时候受伤,正躺在家里养伤,还有个六岁大的孩子。家里人员简单,房子很大,但在安排房间的时候,孔嫂却很吝啬,给两人安排一间房。
阮棠刚表示要两间房。孔嫂的脸就立刻耷拉下来,“就这个房空着,没其他可睡的地方,再说你都跟着男人跑出来了,这个时候还计较什么。在咱们这个地方,一个女人怎么活,还是要有个男人陪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