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身,凤越则就睁了眼,环着他揽在怀里温存。
陶季安全身卸了力气靠着,声音懒洋洋地问道:“若日夜探药王宗,可有收获吗?”
凤越则低声答:“药王宗府上没有发现一个药仆,倒是撞到一件事。”
他将俞首座疑似砍了自己夫人的贴心人一事,告诉了陶季安。
陶季安分析了一下,“这么说来,她丈夫间接害死了女儿,她并没有和丈夫决裂,反而是男方容不下她了?白日相伴,黑夜同寝,富贵发达了的丈夫还是变了心……”
又一个渣男?
“虽然药王宗没有药仆,但我总觉得药仆和药王宗有联系,药王宗的人一点仁心都没有,守巨银杏的那个人,还有这个首座!”
凤越则:“今日我们去黑市赌坊打探消息,药王宗首座叫俞元康,元字辈,我要知道他和俞元光的关系。”
鱼龙混杂的地方才会人多口杂,除去逛青楼,也只能是去地下赌场了。
说是地下赌场,但却比青楼还要明显,二层楼的贝阙珠宫,室内雕梁画栋。每一面靠墙都有一面置物架,上面放的都是赌徒输掉的宝贝,甚至有赌徒的断手断臂。
两人就是做做样子,也得赌一赌才能结交到赌友。
无所谓输赢,陶季安掏了十枚灵石去最简单的赌大小,围着赌桌的人都在押小,于是他举着灵石也准备买个小,却被身后的凤越则握住了手。
他扭头望去,凤越则看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买大。
“哦。”陶季安应了一声,反正他是随意买的。
押小的那一半堆了一小座灵石山,买大的没多少,所以陶季安的十枚灵石也不算寒碜。
揭晓之前,周围的人还在分析,“连着大了六回,这回一定是小!”
听他们分析的头头是道,陶季安的情绪也被带的紧张了起来,虽说输赢无所谓,但是气氛在这儿,情绪不可控。
荷官摇完色子,‘嘭’一声叩在桌上,“买定离手。”
众人齐刷刷将手抽离桌面,一个个瞪着火眼金睛看着骰盅。
荷官环视围着的赌徒,像耍猴一样,将骰盅抬起一条缝,众人还没看清他又盖了回去。
“开啊!恁小子……”脾气暴躁的险些开骂。
“开啊!”
人群大吼,吸引来了其他桌的赌徒过来围观,荷官目的达到,终于揭晓谜底。
“大!是大唉!”陶季安一手握拳砸了下手掌,然后用手肘捣了捣身后的凤越则,“赢钱了!”
输了不少人,这桌也走了不少人,但是揭晓之前吸引来了不少新的赌徒,所以新一轮开始,买的人还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