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问:“早退?什么原因?”
“不知道。”
于非去五班找人,果然不在了,他问易安知:“你知道江成为什么要请假吗?”
易安知说道:“病假。”
“病了?前两天不还生龙活虎的吗?”
易安知抿了抿嘴,有些不开心,“你很关心他。”
“废话,怎么说我俩也这么多年兄弟了。”于非觉得他这问题有点傻。
易安知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那要是他不让你跟我玩,或者让你在我俩中间选一个,你选谁?”
“选谁?为什么一定要选?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啊。”于非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他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莫不是被江成传染了?
“我有点嫉妒。”
于非讶然道:“你说嫉妒?”
于非在路上一直在想易安知说的话。
“我嫉妒他比我更早认识你,要是我早点认识你,我们是不是会不一样?你现在是不是就只会关心我一个人的想法了?”
于非似懂非懂,原来易安知这么看重感情的吗?可是总觉得有点肉麻,对,就是肉麻。就算他和江成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也不敢跟对方说只想关心自己一个人这种话吧?
于非恍恍惚惚的到了江成家,家里又是只有他一个人。
“你不是生病了?怎么还在打游戏?”于非看着地上的游戏手柄,还有东倒西歪的啤酒罐,有些恼火,“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我没病。”江成瞟了他一眼,继续打自己的游戏。
于非抢过手柄,喝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江成嗤笑一声:“我才没病,有病的是易安知那小子。”
“你把话说清楚了,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要怎么说清楚,我说清楚了,我怕你承受不起。于非,我是你哥们,我不会害你的,你就听我的,别搭理他了行吗?啊,行吗?”江成说着说着,竟像是要哭了。
于非把东西放下,坐在他旁边,等他慢慢安静下来,才轻声问道:“你天天住在这个空房子里,想你爸妈吗?”
江成怔了一下,嗫嚅道:“想有屁用啊,连自己亲儿子的生日都不记得。”
“是啊,你也很气吧。可是你看看易安知,亲妈偷人了,亲爸还怀疑自己是杂种,在外面被人嘲笑,你觉得他气不气?”
江成慢慢垂下了眼睛,抱着自己的双膝。
于非继续说:“习惯是致命的,你老实说,他在班上有真正说的上话的人吗?你以为他不想要朋友嘛,但是经验告诉他,有朋友未必是好事,所以他习惯一个人了。好不容易遇到我们,以为有真心的朋友了,你哗啦一下,就给他揭开了旧伤疤,你就觉得他还是能习惯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