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鸣都会外,车水马龙。
“那个和鸣都会的七爷怎么会说你是他妹妹?”一出来,宁适就迫不及待地问云知。
许音时也难以置信,“对啊。你……不是姓林么?”
“小……七爷和我爸爸相熟,我也是很小的时候认的这个义兄。”云知拿当初糊弄庆松的那套说辞,“是前阵子才遇上的,他说妹妹就是客套客套,不能当真……”
“原来是这样。”许音时想起前头的经历,仍是心有余悸,“我可真是太笨了,要是一开始能把话说清楚,就没有后面那番乌龙了,还好没惹出大乱子吧,七爷会生气么……”
“你救了场,他都说你跳的很好,有什么可生气的。”
许音时的神色不易察觉地红了一下,“好在你和七爷认识,傅闻也就欺负不了你了吧。”
云知这才想起来。
她怎么把傅闻给忘了?
“我得再进去一趟,你们先回家吧。”
云知转身,被宁适一把握住手腕,“有话和你说。”
她微愣,“什么?”
他抿了抿唇,看向许音时,意思是“是要单独说的”。
许音时有眼力见,连忙摆摆手,“那、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明天学校见。”
他神情严肃,似是极为着紧的事,云知选了个稍微清静的角落,问:“到底什么事?”
宁适斟酌了一下措辞,“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来这儿了。”
“什么意思?”她不懂。
“我是说,以后最好离这个祝老板远一点。”他道。
“为什么?”
“他不是个好人。”宁适说。
云知眉头一蹙,“呃,是不是因为他开了这样的娱乐场所啊?他其实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
“我知道他。”宁适看向云知:“我听我爸爸讲过,这位祝七爷是前朝礼亲王家的贝勒,早年败光了家业,一路辗转到了天津,进了漕帮。”
“漕帮?”
天津依海河而生,自明朝起,都是漕粮运往北京及边防重镇的必经之地,连乾隆爷下江南坐的都是漕帮的船,昔日可谓天下第一大帮之称。只不过清朝没了之后,海河运输就被政府收了回去,至此漕帮四分五裂,如今叱咤上海滩的青帮洪门,也是由此分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