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车一路驶出城门行至京郊别院,待陆铭闻讯赶来接回自家小姑娘时,已是夜里三更天了。
见到陆铭的第一眼,沈婉柔本是雀跃着向自家兄长小跑而去,可离得近了,他眸中深浓的暗色却令她不自觉地脊背生凉,步子堪堪慢了下来,她绞着手指懦懦唤一声:“兄长。”
作者有话要说: 集美们!!!厂督的反攻来啦!!!哈哈哈撩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两人应该可以那啥(猥琐的笑)
第60章蓬门今始为君开
身量修长的男子立于雕花木门前,斜飞入鬓的浓眉下一双深邃漆黑的瞳仁宛如一口死气沉沉的古井,徐徐溢出森然寒气,昳丽的薄唇紧抿着,只牢牢用目光锁住她,一言不发,便可令她惴惴不安,被乖巧钉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一步步走向她,端得是冷静泰然,可天知道当他收到手下暗桩传信说叶皓轩那小子将他的小姑娘劫出城外后,他有多心急如焚,有多惊心胆战,一面加派人手搜寻她的下落,一面反骨揣测他究竟是遵了六皇子的指令为之,亦或是为了一己私欲,更或是,他本秉着一片好心,善意相救。
得知她被劫到现如今亲眼见到她,就俏生生的亭亭立于他跟前,一股巨大到让他无法抑制的冲动倏地就自脑海中迸发,那冲动萌生出欲念,要将她彻底占有,彻底属于他一人,永永远远只能属于他一人的,欲念。这念头强势地占据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支配着他所有的感官和心绪。
月初顺兴帝病重前的最后一次宫宴,老态龙钟的年迈皇帝斜倚上座,席间闲话时,竟钦点了侍立一旁的他,亲自开口问起了他家那还未满十六的小姑娘可许配了人家,言辞之间,颇有些纳入后宫为妃的意味。他闻言,当下心头巨震,为了权势可以抛弃舍去一切,甚至是背叛自己的东厂厂督,彼时竟一心只想护着那个总也活泼明媚的小姑娘。
故明明清楚皇帝此举是为了掌控掣肘他,明明了解违逆圣意的后果,他依然跪了双膝,折身欲要请罪推辞。未曾想正欲开口时,是坐于对侧的光华九公主及时出言解围,说婉柔乃她挚友,其有孝在身,当为父守丧三年,方可谈婚论嫁,这才为他与那丫头挡过一劫。
自那日起,伴随着她或许某一日即会被他人夺取,以及京中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形势恶劣,波诡云谲,生死存亡之战一触即发,他心中就益加躁动不安。而这种深深的恐惧感,与不安全感,在今日与她分别的,于他而言极致漫长的几个时辰内,已将他所有的隐忍耐心消耗殆尽。
他现下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占有她。这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踏实,才能感到心安。
遂忽地扯出个温和的笑来,行至她身旁,牵起那细嫩小手,柔声道:“念念,我们回家。”
对他态度的骤然转变而莫名的沈婉柔鬼使神差就是不敢出声询问何故,乖顺地随着他的步调向外边走去,在碰见院中候着的叶皓轩时,她扭头,看见自家兄长神情认真地说了句:“子衿,多谢。”
“不过是尽了兄弟间应尽之事而已。”叶皓轩脸上复又挂着那招牌式地慵懒笑意,“啧,不过倘使若玉真想谢我,或可赠我妙音坊新到的那把青玉古琴。那音色,着实只余天上有啊。”
还是那熟稔的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性子,陆铭听后轻笑:“明日便送至叶府。”语毕,握着沈婉柔的手便径自登上了院外停靠着的陆府马车。
从闭塞的马车到抵达陆府听潮轩,一路上男子身上不断散发出低压直教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落不到实地上来。
直到下了马车步入院子,男人宽厚的手掌仍旧攥住她的腕不松时,她心底便隐隐约约觉察出今晚可能会发生些什么。然而那大胆猜想还只是冒了个萌芽,便被他挥退廊下仆人,并吩咐熙春拂冬备热水的举动给亲自证实。
甫一进到房内,她正垂首扭捏着欲要说些什么,便被他一把拦腰抱起,径自向榻边行去。
陡然袭来的失重感让她双手本能地环住他颀长脖颈,慌乱间讶然唤一声:“哥哥?”
陆铭没有答话,将她仔细放于榻上,放下帘帐,便开始分外自然地扯开腰间系带,慢条斯理宽衣,一整套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却丝毫不显急色。
待他将身上衣物除得只剩件雪白亵衣后,便上得榻来,十指修长,平日里用来秉笔办公,骑射抚琴的,骨节分明的双手,现在所行之事却是一件件脱去她身上裙衫。
她只觉自己在那双点漆也似的双眸下,根本无法动弹,他是预备饕餮大餐的猛兽,她即是他爪下供其享用的猎物。
他的手触上来,她立时便软了身子,唯感四肢乏力得很。心脏无法自制地激烈跳动着,砰砰砰,每一下像是响在她耳畔,响在她脑中,直搅得她神思一片混沌,浑身不住轻颤着。
感受到掌心下的娇躯都在微微发着抖,俯于其上的男子遂将自己的健壮胸膛严严实实覆上了她的,摸了摸她瓷白脸蛋儿,终是出声哄道:“念念,莫怕,放松些。”语毕,一双手便滑落到了她中衣系带处。
中衣之下只剩一件肚兜,若是没了这层屏障,自己身前的风光便会尽数呈于他眼前,遂又是紧张又是惧怕地按住了他欲要发力的手,摇着脑袋求饶:“哥哥,再等等。”这一切都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