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没见过一只活鸭子,更别提吃一口鸭子肉了。
靳阳半夜偷偷在房后头藏了一只,以为他不知道,开玩笑?
田富光馋肉馋的眼冒绿光,半夜睡着直觉也会把他叫醒。
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走过去拍在炕沿上。
&ldo;你俩结婚,我的礼。&rdo;
十块?
这可是好礼了。
即便是在青城,亲戚能随这么多也算是够意思了。靳阳看到这礼钱,立马笑了起来。
走进拍拍田富光的肩头:&ldo;嗨呀,不就是吃鸡,师兄哪能苦了你这个大科学家呢!&rdo;
十块钱你吃我都可以。
他转头朝萨楚拉挤眉弄眼:&ldo;媳妇,穿鞋,咱们晚上炖肉吃。&rdo;
&ldo;年不年,节不节的炖啥肉?&rdo;
萨楚拉本想回这么一句,但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靳阳还好,跟着老靳从小到大也没吃过啥好东西,参加工作整天在野外,饥一顿饱一顿,不讲究。但田富光最近可是面如菜色,都冒着绿光了。
想来也是,大学食堂吃的可比草原上好,他又瘦瘦弱弱的,肯定是肚子里缺油水了。
拿布子擦擦脚,萨楚拉穿上鞋,说:&ldo;行,晚上炖肉,咱提前过年。&rdo;
靳阳把田富光拍在炕上的钱收好,凑到她耳边说:&ldo;等他走了,我带你去村里买猪肉!&rdo;
&ldo;我听见了!&rdo;
田富光说道。
靳阳尴尬的笑了笑,推门出去拿那只笨鸡了。
鸡是卡其尔家里养的,走地鸡,肉质那叫一个紧实。
四九的天气,鸡放在房子后墙上高高挂着,冻的硬邦邦的。
拿回来斧头都劈不开,两个大男人站在那里无所适从。
萨楚拉挽起袖子,推开他们,摇着头拎着鸡爪子提起来,扔进了满是沸水的大铁锅里。
咕嘟咕嘟。
沸水里滚了几分钟,不光鸡肉化了,里头的血沫子和脏东西也浮了出来。
把鸡捞出来改刀切小块,土豆削皮,重新换了一锅水,撒上调料,统统煮了进去。
三人坐在炕头上,身子底下热乎乎的,不管外头的风怎样咆哮,屋里的人自岿然不动。
眼巴巴的望着灶台上的铁锅,靳阳还碍着师兄的面子不说话,田富光恨不得一分钟问萨楚拉三遍:&ldo;嫂子,熟了没?&rdo;
这会子知道叫嫂子了?
前几天你还说我没文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