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华不吭声。
“今日你在喜堂上唤风行素一声三叔,所以本宫大胆猜想风行素是否就是当年被逐出凤氏族谱的凤素?”归冷晴再问。
“公主什么对凤家的族谱也兴趣了?”凤千华冷冰冰的问。
“国师忘了你那个妹妹学识渊博得很呢!”归冷晴拎起酒壶,亲自替凤千华斟酒,“既是凤家的人,就把她带回凤家入了族谱吧!倘若你不方便,本宫可以替你说服那几个老家伙。”
“不必。”凤千华收回目光,紧盯着归冷晴。
那样深邃而凌利的目光让归冷晴有些承受不住,她别过眼佯装看风景:“哎,本宫原以为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同想到你和他们一样记仇!凤素的事都是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了还不愿意松口。他现在失了神力等同于废人,连寿命都短了许多,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凤家的事不必你过问。”凤千华冷笑,“倒是皇上今年调养得不错,身子骨很硬朗,公主想荣登大宝怕是还有得等了。”
归冷晴脸色微变:“国师何必出言伤人?本宫今晚过来是有事想求的。”
“如果萧白然死了,萧白安必定要继续云洲皇位,届时就不能放赘洢洲。你想救萧白然。”凤千华问,深邃的眼已然看穿一切。
归冷晴面容一肃,郑重道:“国师神机妙算,本宫今日看了萧白然的光景,的确是忧心此事,还望国师出手相助。”
“你怎知我能帮他?”凤千华问。
“不瞒国师,本宫爱慕齐王已久,此番到云洲为亦是为了他。齐王若能入赘洢洲,对我洢洲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国师爱民如子,当会襄助。”
“公主倒是笃定得很。”凤千华勾了勾唇,玩味的看着她,“现在不担心风悠若是圣女了?”
归冷晴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很快归于平静:“她都已经成亲了,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不可能是圣女。再说了……”归冷晴顿了一顿,“圣女应该姓归,而不是凤!”
“有道理。”凤千华受教的点了点对,暗道三叔今日出现得真是凑巧,马上就化解了归冷晴的敌意,“如果我帮你,你要怎么回报?”
“但凭国师吩咐。”归冷晴赶紧道。
凤千华站起身来走到窗下,迎着夜风,雪月洒下来,沐浴在他周身,清冷高洁,恍若世外仙人。
“归氏的祖先和凤氏一样出自神界,都是神的侍从。而我凤家身为神的第一侍从,不管传承多少代都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我以凤七的名义要你发誓,在神复生以前都要忠命于我,不管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得照做。”
他的声音却雪夜的气度还要低,归冷晴被他这番言论震慑到了:“神……要复生?”
“你要发誓吗?”凤千华追问。
归冷晴犹豫了,归氏的力量已经极尽薄弱,如果不是凤家在支撑,只怕已经湮灭。等她当上女皇以后比现在还需要仰仗凤家。既然早晚都要做,为何不提前?于是归冷晴站起来,向着月亮下跪,郑重起誓:“我归冷晴以归云仙子的名义起誓,永远忠于凤氏!若有违背,魂飞魄散永远不能再入轮回!”
凤千华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我救他,再替你带回齐王。”
归冷晴没想到凤千华竟然还加送了一个大礼,大喜过望:“多谢国师。”
这个婚礼参加得太好了,既消除了政敌又消除了情敌,现在她可以安安心心的睡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