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楠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祈铭。嗯,不错,有进步,至少祈铭现在记住高仁的名字了。
祈铭翻了他一眼。“我在你眼里就是块石头吧?”
“怎么可能。”罗家楠贼兮兮地贴近他的耳朵,“以前倒是这么个感觉,可自打见识过你在床上的‘风情万种’,立马就——诶诶,有话好好说,别动粗。”
眼瞅着祈铭朝放解剖刀的托盘伸手,罗家楠赶紧攥住他的手腕。这晚上回家不让碰,白天嘴上再不让说,岂不是要活活憋死?
“祈老师,电源插座不够,我去后勤那边要几个接线板。”高仁说完就跑没影了。
罗家楠见缝插针,扳过祈铭的下巴就亲。祈铭推他,推不开。俩人挣吧着挤到墙角,吻得彼此呼吸粗重,脸色绯红。罗家楠攥着祈铭的胳膊,与他额头相抵,连续深呼吸以压制翻腾上来的欲念。
祈铭也是心跳狂乱。这种事一旦开了闸就很难刹住车,有时只是和罗家楠一个隔空相汇的眼神都能让他下腹一热。但脑子里的医学知识始终提醒他,带伤上阵实在是没好处。
日子还长,没必要只顾着眼前的这点苟且。
“你好利索没?”罗家楠小声问。
“说了至少一礼拜,这才几天?”祈铭反问。
“我这几天都数着分钟过日子,憋死了。”罗家楠委屈巴巴地撇下嘴角。
祈铭推开的他手,扬起下巴:“那你躺下头,我来。”
“……”
深思熟虑过后,直男宁折不弯的最后尊严让罗家楠决定,还是先他妈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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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那边给了消息,有一把麻醉枪上的指纹和发现麻醉剂针筒的房间门把手上的指纹符合,并且针筒上也有一枚指纹的部分鉴定点与之重合。但枪是混用的,那间空置的宿舍也谁都能进,即便是靠指纹锁定嫌疑人,没有明确的杀人动机也无法申请下逮捕证。
开会,头脑风暴,探讨调查方向。
“出现最多的是这枚左手指纹。”高仁把片子投到大屏幕上,他之前想写的博士论文就是有关指纹研究的,对这方面钻研比较深,“嫌犯很有可能是个左撇子。”
大家互相看看,那天去野生动物园取证时几乎把在场的人都询问过了,可没人注意到有谁是左撇子。不过这倒不是大问题,再去一趟问问就是了,工作人员之间肯定更了解彼此的生理习惯。
赵平生还在医院,祈铭作为在场唯一有心理学背景的人,首先提出自己的观点:“受害者死于狮口,这有可能是一种处理尸体的方式,但我更倾向于凶手是以此作为对受害者的惩罚,比如,简越生前曾有过虐待动物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