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烜墨发现怀里的人在微微发抖,担忧地问:“怎么了?师弟?”
宿清云动了动腿,适才的挣扎,使裤脚都往上卷了,露出光洁的小腿,他一动,便蹭到了君烜墨的腿。
肌肤相贴,奇怪的感觉不断攀升,叫他口干舌燥。
君烜墨轻拍他的背部,皱眉问:“可是身体不适?姬枫涯那一剑,伤到你内腑了?”
“不,并无!”宿清云闷在他怀里,四肢僵硬。他只觉得清心寡欲了这些年,身体的本能早已淡得快消失了,却在今夜莫名其妙地复苏,令他困窘得手足无措,心慌意乱。
君烜墨安抚地摸摸他的背,反而引得宿清云的吸呼越来越急促,他正要再问,下巴被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宿清云咬牙道:“师兄,可以了,睡吧!”
君烜墨停下安抚的动作,大掌游走到他臀部,拍了拍。“你不必如此僵直,与往日般放松睡即可。”
宿清云轻呻一声,破功了。
君烜墨感受到他的变化,突然笑出声,贴在他耳边低沉地道:“原来师弟正精神着呢。”
宿清云被他说得羞愤难当,用尽全力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气喘吁吁地翻身坐起,瞪着那一脸暧昧的男人,整了整被扯得露出半肩的内袍,不愿与他同床了,撑起身体,跨过他,欲下床,君烜墨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他的细腰,拦下他。
“师弟这是要去哪?”他明知故问。
宿清云被迫跨坐着,神情冷然地道:“我去厅堂。”
他宁可在椅子上打坐一夜,也不愿与师兄睡一床了。
“你这模样,好似我欺负了你。”君烜墨扬眉道。
宿清云别过脸。“放手。”
“不放。”君烜墨稍一用力,把他拉进怀里。“我习惯与师弟一起睡了,你若走了,我如何睡得着?”
“师兄……你莫耍无赖了。”宿清云恼得捶了他一记,黑眸里燃起怒火。“你我同眠不过半月余,哪比得上师兄被封在冰晶中的万载?”
听到冰晶,立即想起冰魄惊天剑,君烜墨虽不愿承认自己是怕了这破剑,却还是松了手,放开宿清云。
得了自由,宿清云迅速地跳下床,连鞋都不穿,赤脚踩在地毯上,走至小厅堂,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冷水,一口饮尽,压下身体里的燥热。
放下杯子,双手撑在桌面上,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君烜墨一个人霸占一张床,左等右等,宿清云还未回来,他掀开被子起身了,几步走到厅堂,却见宿清云正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桌上,支着头,双目紧闭,一脸疲倦。
月光透过镂雕的窗户,柔和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了一层银光,披散的青丝散落,令他看起来有些脆弱。
君烜墨无声无息地靠近他,伸手欲碰触,即将摸到他的脸颊时,却停住,慢慢地收回手指,停驻片刻,他转身,往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