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回头看了看,仇朗行的手还在展昭肩膀上,头一次听到&ldo;桂花酿&rdo;三个字有些倒胃口。也不说话,转身往船上走,抛下一句,&ldo;今日没心情。&rdo;
白玉堂走了,展昭更加郁闷,这老鼠究竟生什么气,连桂花酿都不喝了。
一旁仇朗行也笑,&ldo;这白玉堂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古怪啊,不打扰你查案,我先走了,一会儿太白居见。&rdo;
展昭别过仇朗行,快步上了船,就看到白玉堂已经进入船舱,正蹲在那书生尸体旁。
展昭走过去,到他身边蹲下。
那书生死相有些叫人不能接受,他手里拿着一根断笔,笔是被用力折断的,而断裂的那一个斜口,正是他用来割喉自尽的的工具。整支笔都被血液染红了,包括书生的大半个胳膊,血喷溅出老远。
展昭就看到地上有一张被血染红了大半的宣纸。
伸手捡起来一看,只见宣纸上写了两个字‐‐末路。
白玉堂捡起地上的另外半截笔,上边一个清晰的&ldo;岑&rdo;字。
两人将东西比在一起一看,无奈叹气‐‐又一个!这笔仙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13107赌
&ldo;这笔仙还真够闲的。&rdo;展昭拿着笔端详了一会儿,&ldo;都死了第几个人了。&rdo;
&ldo;我更感兴趣的是笔仙究竟如何杀人?&rdo;白玉堂看了看地上那个瘦不拉几的书生,&ldo;给他一把刀他都未必有能力杀掉一只鸡,怎么可能有勇气和力气这样自尽?&rdo;
&ldo;对啊……力气是从哪儿来的呢?&rdo;展昭也觉得奇怪。
&ldo;会不会……这杆笔上有问题?&rdo;白玉堂盯着笔的尾部看,&ldo;他们应该是在同一个地方买的笔吧?那做手脚的应该就是卖笔的人。&rdo;
展昭又叫人找来了柴荥身边的一个管事,他一直都陪在柴荥身边,所以看的比较清楚。
当时的情况是,柴荥正让才子们展示才艺,有画画的也有吟诗的,有抚琴的也有写字的。这书生名叫刘明,云南人士,好好写着字呢,突然就把笔折断自尽了,吓得在场众人都傻了眼。那些侍卫也都愣了,所以才会被偷袭,幸好白玉堂救了柴荥一命。虽然未必是他本意,但柴荥还是派了人在门口等,说要好好谢谢白玉堂。
&ldo;那几个行刺的黑衣人是什么身份?&rdo;展昭问欧阳少征。
欧阳道,&ldo;都是些江湖人,云南一带的门派,据说被柴荥害过,于是跟随来报仇。
展昭见黑衣人都不在,就小声问欧阳,&ldo;人呢?&rdo;
欧阳压低声音,&ldo;王爷将人送到宫里,皇上那头找人处理。&rdo;
展昭一挑眉,原本赵祯对柴家就挺防范的,估计是想掌握些具体情况,于是他也懒得管,调查书生之死更迫切些。
两人从官船上下来,公孙带着人将尸体抬回去做仔细检查。
&ldo;吃饭去么?&rdo;展昭出门才想起来忙了一早晨还没吃饭呢,就问身边白玉堂。
白玉堂看了看他,&ldo;你不是约了人在太白居吃饭?&rdo;
展昭想起仇朗行来了,&ldo;你不去啊?&rdo;
白玉堂微微一耸肩,&ldo;我去船上吃。&rdo;
&ldo;船?&rdo;展昭追上两步,问,&ldo;画舫来了?&rdo;
白玉堂轻描淡写地回答,&ldo;之前庞煜想要的螃蟹到了,我自己也留了些,叫人蒸了就着热酒吃。&rdo;
展昭权衡了一下,一边是仇朗行和桂花酿,一遍是白玉堂、螃蟹和热酒……前边是老友和好酒,后边是老鼠和海鲜,自己是猫么!没理由选前面那个对不对!
&ldo;等等!&rdo;展昭跑上去,&ldo;我吃螃蟹去。&rdo;
白玉堂嘴角不着痕迹地轻轻挑了挑,看展昭,&ldo;那你朋友那头呢?&rdo;
&ldo;跟他说一声让他自己吃么。&rdo;展昭道是也不在意,见白玉堂脸色缓和了几分,似乎心情好转了。展昭轻轻一摸下巴……这耗子,该不会真的在吃醋?
想到这里,展昭忽然坏心眼上来了,问白玉堂,&ldo;要不然请仇兄来一起吃?&rdo;
见白玉堂脸色立马又黑了几分,展昭赶紧摇头,&ldo;不对哦,陷空岛送来的螃蟹当然只有我能吃,不给外人。&rdo;
果然,白玉堂的脸色在&ldo;外人&rdo;两个字的地方出现转折,阴转晴。
&ldo;不过,仇兄也是很好的朋友。&rdo;展昭又来了一句,白玉堂眉宇间略微皱了皱,晴转阴。
展昭又接着说,&ldo;当然跟你还是没法比的,咱俩多熟是不是……&rdo;
又阴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