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想睡觉!”苏浅如实道。
“可母亲说过,只有守年,来年才有新衣服穿!”肖珂认真说。
苏浅笑:“肖珂哥哥你还真信啊?”
肖珂摊摊手:“一开始我也不信!”
“后来呢?”苏浅忽然想知道。
“后来就习惯了,也明白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肖珂唇角抿出一条直线,不等苏浅问出,便自道:“只有过年,一家人才能难得团聚在一起,一家人在一起守年,何尝又不是在争取陪伴家人的时间?”
苏浅闻言,有些尴尬的走回去:“那我就和肖珂哥哥一起守年吧!”
肖珂点头,沉默。
苏浅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的雪,那被狂风卷着的雪花在路灯的光线下,仿佛一道道冰雪披链,让苏浅担心路灯随时会被风雪吹倒。
肖珂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亮的惊人,目光没有一点瑕疵,精致的小脸略显一点婴儿肥,漂亮中带着一点青涩稚嫩。
她已经出落的美丽动人,肖珂的目光有些痴迷。
屋中陷入奇异的安静。
屋外的呜咽的风声像是催眠曲,苏浅两个眼皮开始打架,她趴在桌子上往外看,可看着看着就闭上眼。
肖珂见她睡熟,走过去伸出手,想要将她抱起来。
他白皙的手掌就要触碰她的肩头的一刻,忽然停顿止空中。
他真的可以抱她吗?
她已经长大了,如果他抱她,她醒来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埋怨他?
近距离盯着她散下来的头发垂落在唇角,粉嘟嘟的两片嘴唇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了。
一个声音告诉他,肖珂,她是你的妹妹,抱一抱又何妨?
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肖珂,你是禽兽吗,是义母将你养大,义母的小公主又岂是你能肖想?
肖珂俊脸上闪过挣扎,他转身打开门冲出去,冰凉的雪花顺着领口落进脖颈里,刺骨的寒冷让他终于清醒。
为何,他会对她产生邪念?
重重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肖珂仿佛赎罪般咒骂:“禽兽!”
她只想做他的妹妹,他将她当成妹妹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是那么纯洁,纤尘不染,又岂是他能亵渎!
冰冷的寒风从肖珂打开的门吹进去,清空了屋中的温暖,那火烧正旺的壁炉一瞬便失去了所有作用,苏浅机灵灵打了个寒颤,从睡眠中被冻的醒来。
迷糊中,她看见肖珂哥哥独自站在风雪中,那头整齐的短发沾染了一层雪花。
“肖珂哥哥……”她站起身走出去:“你在做什么,不冷吗?”
“刚刚喝多了酒,让我站一会儿,清醒清醒!”
肖珂说道,声音里因为冷苏浅听出在颤抖。
“清醒什么呀,你回去睡觉不就好了吗?”
苏浅不明白夜深要睡觉了,他为什么还要清醒,她走过去拉住他的袖子,摇了摇:“肖珂哥哥,你会感冒的,我们去睡觉吧!”
她说,要和他一起睡觉!
苏浅的无意一说,让肖珂浑身剧烈一抖。
他当然知道她只是习惯的对自己出言无忌,但还是忍不住遐想。
快速抖脱她的手指,肖珂快步往屋里走:“浅浅,晚安!”
苏浅走进屋里,将门关上,肖珂已经快步登上阁楼。
“肖珂哥哥,你不守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