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中心医院,清晨。
贺彦熙仰卧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连卫带着几名保镖站在病床边,寸步不离。
“贺先生,刺客并没有下狠手,您伤到的只是肌肉组织,匕首并没有完全贯穿您的腹壁,现在伤口缝合,一个礼拜之后就可以基本痊愈。”
一名亚洲裔医生恭敬汇报。
贺彦熙撑着手臂坐起身子,牵动伤口,浓眉微蹙。
他才知道,穆紫对他手下留情,那柄匕首很是锋利,只需稍稍用力,便可贯穿腹壁伤到内脏,如果当时她刺向的是他的心脏,并且没有手下留情,那么他贺彦熙,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嗯,知道了。”他微微点头:“连卫,准备飞机,立刻回空城。”
“贺先生,您暂时还不能出院,伤口刚刚缝合,血管很容易就崩开……”
“你出去!”贺彦熙冷声对医生道。
医生到嘴的话一噎,不敢忤逆转身叹息一声,迈步出了病房。
连卫脸上也出现焦急:“先生,要不要通知二爷,将订婚日期延后几天。”
贺彦熙摇摇头:“已经来不及,立刻回空城。”
“是!”
连卫拨通一个号码,说了几句挂断,转身:“先生,现在就可以启程。”
“拿我的衣服来。”
“是!”
很快,他一身西装笔挺的站在病房里,如果不是额前的汗珠,不会有人知道他身上还有那么严重的伤。
“昨天是乐儿的生日,答应她会及时回去,她……一定和失望。”
话落,他迈开脚步。
……
“你们说他啊,昨天晚上他睡觉没有盖被子,窗户也没有关,今天一大早就不舒服,现在还在打点滴,应该很快就来了吧,就算他没有来,各位的心意贺家和楼家都心领了,请大家放心,我和彦熙的感觉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楼乐儿面对一群宾客和混进来的几名记者,红着脸说出这样一番话。
众人哄笑:“哈哈,没有盖被子,楼小姐知道这些,说明已经和贺少发展到那个地步了。”
“楼小姐为什么没有为贺少盖被子呢,是不是太累了?”
“原来贺少身体欠安,我们了解,了解!”
“楼小姐,让贺少注意身体,就算年轻,也不能透支身体啊,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吃了这样的亏。”
“……”
楼乐儿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心里一阵责怪幸福哥哥,如果她还有其他办法,绝对不会这样抹黑自己。
可只有这样荤色的话,才能吸引别人的注意,才能遮掩贺彦熙不在的事实。
苏浅透过单向玻璃看向外面的场景,唇角浮起好看的笑容:“老公,乐儿这丫头,不简单,彦熙的眼光没有看错人。”
“乐儿不是你为他撮合的?”贺泽川反问。
见被老公拆穿,苏浅一紧张,结巴:“谁,谁说的,我以前只是将乐儿当成女儿。”
“哦,我信了!”
贺泽川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