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灵对着窗外说:“小哥哥们,该你们出场了。”
几个鬼对秦灵挥挥手,高兴的飞走了。
用了镇定剂之后,骆文楠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拽他头发,力道很大,拽的头皮疼。骆文楠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丝袜的大哥飘在他身上,对他抛媚眼,骆文楠有点懵,怀疑自己在做梦。
“宝贝,你醒了?”这个鬼大哥是被车撞死的,脖子撞折了,头到现在都是歪的,胸腔凹下去一块,露着里面滋滋冒血的心脏,他自己还不自觉,没事就往心脏那里摸一把,一捏,滋滋喷血,跟小喷泉一样,还觉得自己特别浪漫,不停的对骆文楠抛媚眼。
旁边还有一个鬼,太阳穴上一个大坑,白花花的脑浆子怎么也擦不干净,为了不让脑浆流出来,他只能歪着头,斜着眼看人。他蹭了蹭自己的脑浆,然后色眯眯的在骆文楠脸上摸了一把,“秦老板说了,在你自首前,我们随便玩,玩死了正好,带下去养起来,你把脸擦干净,长得还是很不错的。”
骆文楠惊恐的瞪大眼睛,鬼!!!
“哪里不错啊?秦老板不是说是个大美男吗?他那样的人都说是美男,我还以为有多好看,没想到是这种货色。这样的人我都下不了手,你们先上吧。”一个欠了吧唧的声音在枕边响起,骆文楠一扭头,就看到一个脸色发青,舌头老长,血红的眼珠子都快鼓出来吊死鬼和他躺在一个枕头上。对方一只手把眼珠子抠出来,放嘴里舔了舔,把眼珠子上的血舔干净,然后自己塞回眼眶里,另一只手又拽了拽他的头发,把他拽醒的,就是这个鬼。
骆文楠被吓得想逃,可他现在根本动不了,他想叫,沾着脑浆的鬼手把他的嘴给捂住,让他根本叫不出声。他看到在一旁陪床的护工在玩游戏,一点都没察觉,他想闹出动静引起对方的注意,却发现,手脚被另外四个鬼摁住。骆文楠惊恐的挣扎,不管怎么挣扎,都丝毫动不了。想要逃却逃不掉的绝望,让他肝胆俱裂,心脏都快要炸掉。
这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吼道:“抢什么抢!我是老大,我先上,剩下你们自己排号,把他衣服给老子脱了!”
一群鬼兴奋的开始扯骆文楠的衣服,骆文楠感觉不断有恶心的手在自己身上滑过去,恶心的想要吐,拼命挣扎,想死的心都有。然而,他拒绝不了。
吊死鬼拿出手机,贱兮兮的说:“我录个像,他敢说出去,咱们就发给所有的鬼看,让他死了之后,直接成为鬼界三级片大明星。”
还有鬼加油打气,“老大加油!反正秦老板说了,只要他不自首,玩死了也不怪我们。”
骆文楠最终被吓得晕了过去。
几个鬼这才放开他,有的擦手,有的蹭脸,“恶心死了,我快演不下去了。”
“这么快就晕了,这么不经吓呢?”
“我也演不下去了,我在鬼里面,也就是个十八线,演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别废话,拿了秦老板香火钱了,就得好好办事,赶紧,把他弄醒,接着演!”
……
骆文楠被这些鬼接连抽耳光,被抽醒后,彻底崩溃了,“我自首!你们放过我!我自首!!”
连犹豫都没有,骆文楠自己报警了,与其被侮辱折磨,到死后还不能解脱,他宁愿去坐牢!
警察一来,骆文楠把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件案子全盘托出,眼睛通红,甚至忘记了肚子上的疼痛,他跟疯了一样,“我就是自私,就是害怕,就是为了自己利用了喜欢我的女孩,我让17岁的无知少女被一群酒鬼混混轮奸了!我看到了,可是我没有回去救她,更没有报警,因为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把她救出来,她把这件事说出去怎么办?别人会怎么看我?如果她被轮奸,她肯定就不敢说出去,她不要脸吗?她那个人,我早就看明白了,她是单亲家庭,胆小、自卑,她能告诉谁?她敢告诉谁?”
看着他这副嘴脸,刚来实习的小警察都想扒了警服抽他一顿,“十七岁,她才十七!”
“那又怎样?”骆文楠笑的疯疯癫癫的,“你不知道她有多烦,她总是在偷偷的看我,明明那么穷酸,她还敢喜欢我?她就像一只藏在地下的老鼠!你们不觉得被一只老鼠爱慕,很恶心吗?”
两个做笔录的警察脸色铁青,这他妈说的是人话?
骆文楠的父母已经傻了,他们的儿子,自小学习就好,温文尔雅,说话有礼貌,亲戚朋友都会夸,邻居都会用他给自家孩子当榜样,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骆文楠的母亲泪眼模糊的走过去,“儿啊,你在说什么?你发烧了?烧糊涂了?你别说这些,妈害怕。”
骆文楠尖叫着喊道:“你别过来!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你们只不过是在培养一个你们喜欢的儿子,根本不管我要的是什么!你们现在是不是很伤心,你们引以为傲的好儿子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哈哈哈……”
骆文楠高兴的大笑了几声,“你们的儿子还做了很多事,每一件都能让你们骄傲!在知道她死之后我庆幸了很久,因为她死了,就不能站出来说出真相了!我就安全了!”
骆文楠的母亲听完身体晃了晃,被他脸色煞白的父亲扶住,老两口受到的打击太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骆文楠继续癫狂的道:“就在我毕业之后,我又想办法找到了那群混混,因为相比较骗人的罪,他们轮奸的罪更严重,所以我利用那群混混帮我做事,知道你们儿子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能开这么大的律师事务所吗?就是因为我逼着那群混混把周围的律师都吓跑了!他们有的已经成家了,有的已经有孩子了,还有正经工作,可那又怎样?我是律师,他们犯了罪,就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