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时宜马上就伸手扶他:“仔细你那伤处。”见扶不起来,他才松了口,“你既然一力担待,为师总得给你几分情面。说起来,他虽动过心思,毕竟没有动手。此事就此揭过,不必再提。”
束寒云连连磕头:“多谢师父宽恕!多谢大师兄!”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没完没了的“送别”。
谢青鹤不是婆妈性子,已经处理好了师门的隐患,就要请师父师弟尽早上路。
哪晓得上官时宜和束寒云都不肯马上走,上官时宜是想多照顾大弟子吃几天汤药,束寒云则是想再蹭几日大师兄的床,一来二去,盘谷山庄的丧事都办完了,云荒来援的人马也都回了家,谢青鹤等人还在盘谷山庄的别院里住着。
束寒云这些日子没完没了地刺探情报,想知道谢青鹤要去哪里“隐居”。
“若是连你都知道我在哪里,那还算得上是隐居么?”谢青鹤无奈地说。
打发了师弟之后,谢青鹤又向上官时宜请求:“师父,你与师弟早些回去吧。趁着春色好,我也能寻觅个好地方住下来。再耽搁下去,天气热了,我也不好出门了。”
好说歹说,上官时宜是被说服了,决定三日后启程。
束寒云又期期艾艾地不想走。
关上房门,束寒云也不怕羞,只管缠着谢青鹤撒娇:“师哥,我舍不得你……”
“那你不妨多留些日子,待到三伏暑天,再让师哥出门觅地盖屋,热成一条死狗。”谢青鹤半点不避讳自己此时的状态,他一身修为都要留着镇压群魔,早已没了寒暑不侵的本事。
束寒云答应过谢青鹤要听话,也知道自己必然要跟着师父三日后离开,就是想撒个娇吃点豆腐。
在寒山定情时,师哥那么热情,大半夜的,点着蜡烛又要看,又要摸……
此次重逢以后,前面半个月僵持不下也罢了,后来这么多天都说开了,二人同床共枕那么久,谢青鹤连解开他衣裳看一眼的要求都没有,更别说要亲一下摸一下了。
这让束寒云非常惶恐,更有无数的不安。他隐隐的觉得,谢青鹤对他使了个缓兵之计。
可是,他不相信那是计谋。师哥明明那么喜欢他……
他一个遇事不懂,还要去买春宫册子来学习的小菜鸟,这事上面皮也薄,偏偏谢青鹤浑身是伤,他想凑近一点挨挨蹭蹭都怕把谢青鹤弄痛了,纠缠扭捏了许久,谢青鹤不搭茬,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寒云。”谢青鹤突然唤他近前,“你我约定的事,你还认的吧?”
束寒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事,一口答应:“我答应师哥的事,都是认的。”哪怕这时候谢青鹤突然改了主意,叫他去自裁,他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