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寰似是突然想起来一件十分重大之事,说道:“赵姑娘,五年之前,我在天机石府承你为我疗伤,你是否记得呢?”
赵小蝶道:“自然是记得了。”
杨梦寰道:“那时兰姊姊和你相比,谁的武功高强?”
赵小蝶道:“如若不说谦虚之言,我要强过兰姊姊一二。”
杨梦寰道:“现在呢?”
赵小蝶道:“现在很难说了,兰姊姊才慧绝世,我们都难及得。”
杨梦寰道:“如若那归元秘笈,是天下武学总纲,遵循武学,在这五年中,陶玉终日研读,自然是进境最快,你和兰姊姊该是进境相同,你应该仍然强过她才是。”
赵小蝶道:“也许我的天资没有兰姊姊高,师承虽然一般,兰姊姊却后来居上。”
杨梦寰摇摇头道:“单论你习武的天份,你决不在兰姊姊之下,不同的是,兰姊姊肯用心去想,你却不肯。”
赵小蝶叹息一声,道:“这话不错,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胡闹。”
杨梦寰道:“小兄之言,并无责备姑娘之意,我是说兰姊姊未雨绸缨,早已想到那‘归无秘笈’落在陶玉手中,终非
了局,因而几年来,一直在用心思索破解,‘归元秘笈’上记录的武功,也许记的不全,沦入旁道,也许她另辟新径,尚未有成,但闻得我匀被擒之事,不得不下山相救,犯了武家大忌,真气凝结成伤……”
赵小蝶接道:“就算真气凝结成伤,也不致于真气倒行啊!”
杨梦寰道:“这就是关键所在了,咱们如能找出她从何处着手,能使真气正常运行,那就不难解救了。”言罢,凝目思索。
天色暗了下来,赵小蝶燃起火烛,和杨梦寰相对而坐,苦苦思索。
片刻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时光过了多久。
一支红烛,完全燃尽,火焰一闪而熄,室中陡然问黑了下来。
赵小蝶轻轻叹息一声,道:“杨兄,我想出一点头绪了。”
杨梦寰啊了一声,道:“什么头绪?”
赵小蝶道:“兰姊姊想使真气逆行,穴道倒转,冲破体能上的极限……”
杨梦寰接道:“此事可能么?”
赵小蝶道:“是否可能,我就不知道了,但现在一个天赋很好的习武之人,在遇上良师之后,当你成就到登峰造极之时,就会面临着体能极限的烦恼,就小蝶经验而论,这等烦恼亦有很多关限,佛门的般若禅功,和道家的玄门罡气,大约算是武功中的最高成就了,等而下之,亦各有关限,所以一个人基础打定之后,那就永远脱不了已定的关限之内,因而武林中有很多等级之分……”
语声一顿,住口不言。
杨梦寰道:“为什么不说下去?”
赵小蝶道:“我不知说的对是不对,你是否愿意听下去?”
杨梦寰道:“对不对,此刻却是难作定论,但在我听来,却是大有道理。”
赵小蝶道:“所谓大有大限,小有小关,上乘武学的登峰成就,那就是所谓体能极限了,就算你再有很多时光,也无法再向前行进一步。”
杨梦寰道:“有些道理。”
赵小蝶道:“四年之前,我亦面临着这种烦恼,但我却不去想它,也不再苛求,我游荡于江湖之上,弄情自娱,摆脱去一大难关。”
杨梦寰道:“你面临体能极限边际之时,不知有些什么感觉??
赵小蝶想了一阵,道:“第一个感觉到武功愈练愈差,每一次调息过后,感觉都不相同,有时觉着真气流畅,似是要离地飞去,有时却感觉疲倦难支,似是刚经过一场恶战……”
杨梦寰筵:“决说下去。”
赵小蝶道:“好像是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