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若兰道:“我拿他试验,痛得他失声而叫,但还是找错了经脉。”
只见赵小蝶闭目而坐,运气调息,已不再理朱若兰之言。
朱若兰看她用心之状,心中暗道:“这丫头忽然间懂事了。”
望了杨梦寰一眼道,“咱们再试试吧!”
杨梦寰点点头,闭目而坐,片刻之后,赵小蝶突然一跃而起,道:“果然不错,我找出窍诀了。”
她欣喜若狂,高兴的手舞足蹈。
朱若兰重重咳了一声,道:“小蝶,静静好么?”
赵小蝶听得朱若兰喝叫之声,才静了下来,说道:“姊姊,我太高兴了,咱们如能早些找出窍诀,自然可以走在那陶玉前面了。”
朱若兰道:“不是我这做姊姊的扫你的兴,这真气逆练之法,很难想对,过去我曾有几次像你这般的高兴,但最后却很失望。”
赵小蝶道:“也许小妹想错了,咱们到那巨松下试试去吧!”
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朱若兰拉起杨梦寰,紧随在赵小蝶的身后,行到巨松之下。
赵小蝶一提裙子,坐了下去,道:“姊姊,我先运气给你瞧瞧再说。”
朱若兰道:“好,你先运气试试。”
杨梦寰心中大为奇怪,暗道:朱姑娘这等作法,也有些不近人情了,她想出真气逆练的窍诀,内心是何等欢乐,何以竟然不让她一舒心中之乐。
但见朱若兰全神贯注,脸色是一片严肃,似是对赵小蝶的举动,十分担心一般。
杨梦寰虽然也十分用心瞧看,但却始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赵小蝶突然一跃而起。
朱若兰似是早已料到这一遭,急急站了起来,伸手抓住了赵小蝶的左腕。
赵小蝶内心似是突然有着无比的急躁,飞跃而起后,双目还未睁开。
朱若兰紧握着赵小蝶左腕之后,赵小蝶才似逐渐的镇定了下来,缓缓地睁开双目,道:
“姊姊啊!这是怎么回事?”
朱若兰缓缓说道:“三年之前,我也有过这么一次,几乎成了狂癫,玉萧仙子、彭秀苇等数人都被我打的身受重伤……”
长长叹一口气,接道:“起初之时,他们又不敢和我还手,直到发觉我情形不对,才联袂出手把我制住,我整整的休息了三个月,不敢再想那真气逆练的功夫。”
杨梦寰道:“这是怎么回事?”
朱若兰道:“我无法说的详尽,人身上有一处奇穴,似乎是管制人的喜怒哀乐,被逆练真气伤到了之后,人的情绪就立时大变,不是大哭,就是大笑,适才我瞧出蝶妹情形有些不对,因此留上了心,果然是被我猜对了。”
赵小蝶长长吁一口气道:“想不到逆练真气,还有如此之多的麻烦。”
朱若兰道:“唉!这其间困难之多,如非身受之人,实是很难相信,我和你们分开之后,回到了天机石府,就想到一个习武之人面对的体能极限……”
目光一掠赵小蝶和杨梦寰,道:“一个练武之人,下了数十年的苦功,也未必能练到我们这等境界,但我们却得天独厚,遇上良师,十几年的时光,就登入大成之境,如是没有陶玉为害江湖,咱们实也不能再求上进了,但此刻为形势所迫,咱们还得日日夜夜苦求精进,而且必得先行克服面临先天的体能极限,如若陶玉先学成真气逆练的武功,一年之后,咱们都非他的敌手了。”
杨梦寰道:“昨日陶玉在石洞之中,谈到那天机真人和三音神尼逆练真气的方法,姊姊可曾试练过么?”
朱若兰道:“不瞒你,陶玉昨天谈到的真气逆练之法,一年之前,我亦曾想到了,摸索了半年之久,才发觉其路难通。”
赵小蝶道:“这么说来,那‘归元秘笈’上所载的真气逆练之法,也难行通了?”
杨梦寰道:“果真如此,咱们就不用再怕陶玉了,大家都在茫然之中摸索,以姊姊的才慧,必可抢在陶玉的前面。”
朱若兰道:“关键就在那第三种方法了,陶玉不肯说出口来,我也未多追问,我想天机真人和三音神尼两位老前辈合了两人的才慧,或可找出一条可行之路。”
赵小蝶道:“小妹倒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