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澜一顿龙头拐,道:“老朽去擒他回来。”
朱若兰道:“不用了。”
李沧澜道:“放走了他,岂不是一大祸患。”
亲若兰道:“不要紧,擒了他也未必能绝了天竺国师的妄念,何况他们共分两路进入中原,我想他独身逃走,必然会向另一路人手求救……”目光一掠两个被擒的黑衣僧人,缓缓说道:“咱们目下要了然的一件事,是一对鼓锣,为什么能够控制着一个人的神智?”
杨梦寰道:“姊姊说的是,如若此事不能早日解决,中原武林人物,岂不是尽成了他们的助手。”
朱若兰道:“劳你和李老前辈把两个擒得的僧人,送入厅中,我要仔细的问他们一番。”
捡起地上的锣鼓,牵起沈霞琳,当先向大厅之中行去。
李沧澜、杨梦寰,提起了两个黑衣憎侣,随后行入厅中。
杨梦寰放下了那黑衣僧人之后,突然想起了邓开宇来,急急又奔入后园,从花树丛中,抱起邓开宇,重回大厅。
这时,厅中烛火高烧、照的一片通明,两个黑衣和尚,盘坐地上,抬头望着朱若兰,脸上是一片茫然神情。
杨梦寰悄然放下邓开宇,低声问道:“姊姊问出了什么消息么?”
朱若兰道:“问不出来。”
沈霞琳道:“这两个黑和尚装死、不理兰姊姊的问话。”
朱若兰道:“也许他们是真听不懂。”
李沧澜道:“让他们吃点苦头,就可以瞧出是真是假了。”
朱若兰微微颔首道:“老前辈试试吧!”
李沧澜大步行了过去,冷笑一声,道:“你们那天竺国中,可有行血回聚内腑的武功么?”
两个黑衣和尚,时间几处要穴,都被点制,除了颈子可以转动之外,全身都无法挣动。
只见两个黑衣和尚,四只眼睛,一齐投注在李沧澜的脸上,眨动着眼睛,神情是一片茫然不解。
李沧澜缓缓举起手来,连点了那和尚前胸三处穴道,陡然一掌,拍在那和尚背心之上。
但闻那和尚口中一阵吱吱喳喳的乱叫,登时大汗淋漓的滚了下来。
李沧澜重重咳了一声,望着朱若兰,道:“这痛苦很难熬受。”
朱若兰道:“这样看起来,他们是真的听不懂咱们的话了,唉!果真如此,这鼓锣之秘,只怕是很难揭穿了……”
李沧澜疾快的一掌,拍活了那和尚身上的穴道,缓缓对朱若兰,道:“既是言语难通,留此两人,也是无用的了,非得设法擒注那铁罗法王不可。”
朱若兰凝目沉思了一阵,道:“那和尚轻功不弱,如无后援,只怕一时间决然不会再来,待他重来此地时,必然已有准备,这一等,也不知等到好久时光。”
李沧澜道:“姑娘之意呢?”
朱若兰道:“以我之意,必得在这两个被擒的和尚身上设法。”
杨梦寰道:“可是言语不通,咱们就算用出世间最惨酷的苦刑,也无法让他们说出中原话来。”
朱若兰道:“咱们是否可以从他们动作上,瞧出一点门道呢?……”
目光一掠邓开宇,接道:“你是否还记得他们打鼓、敲锣的声音。”
杨梦寰道:“隐隐记得。”
朱若兰道:“那就是了,如是你记得很有把握,岂不是和他们一般了。”
说话之间,伸手捡起皮鼓,随手敲了几下,望着李沧澜,道:“老前辈,请听听晚辈的鼓声如何?”
李沧澜道:“有些相似。”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杨兄弟,你去解了那人的穴道,咱们试试这鼓、锣的神秘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