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寰也不答话,凝神运剑,一味抢攻。
他心中明白,如是那朱若兰,和赵小蝶当真的被困于天竺奇术,那也只有先把这和尚生擒之后,才有救出两人之望。
那白衣和尚,初和杨梦寰动手之时,口中不停出言戏弄,手中银笛变化,也十分潇洒自如,但斗到了二十合之后,情势已然大有不同,只觉杨梦寰手中剑势,沉稳中渐增凌厉,自己已被圈入了剑网之中。
待他瞥觉到处境渐危时,已经是后悔已迟。
杨梦寰的剑势,分由网方八面的压了下去。
那白衣和尚手中银笛,已为杨梦寰剑势控制,无能反击。
陡闻杨梦寰大喝一声:“着。”砰的一剑,正击在那白衣和尚的手腕之上。
白衣和尚只觉手腕一疼,手中银笛跌落着地。
杨梦寰剑尖颤动,抵在那白衣和尚的前胸之上,冷冷说道:“你如不想死,就好好的答应我问话,听我吩咐。”
杨梦寰看他一脸狡猾之色,心知不给他一点苦头吃吃,只怕他不肯服贴,暗运腕劲,剑尖一挑,那白衣和尚,登时衣衫破裂,剑尖深入肌肤数分,鲜血顺着长剑,淋漓而下。
那剑尖所抵之处,正是一个人的心脏要害,不论武功如何高强,如被刺中,也是必死无疑。
面临着生死关头,那和尚忽然露出恐惧之情.缓缓说道:“杨大侠要问什么,在下是知无不言。”
杨梦寰目光一掠朱若兰和赵小蝶道:“她们怎么了?”
那白衣和尚道:“被移魂大法所闲,至多睡上一觉,别无伤害。”
杨梦寰冷笑道:“她们如有毫发之伤,自有你替她们偿命。”
白衣和尚急道:“她们毫发无损.只是受一种催眠之术所困。”
杨梦寰迫:“什么人要你来和我们作对?”
白衣和尚道:“贫僧奉那大国师之命而来。”
杨梦寰道:“天竺大国师,距中原遥遥数万里千山万水,如何知道中原之事,定然有人蛊惑于他了。”
白衣和尚:“这个贫僧就不大消楚了。”
杨梦寰道:“她!那我就挖出你的心肝瞧瞧,你是否真的不知。”
白衣和尚急急说说道:“贫僧真的不知详情,听说是一位姓陶的送了他几幅绢画,画上就是那位姑娘,才引动我们国师东来中原之心。”
杨梦寰心中暗道:大约他只知道这些。遂不冉问,搬转话题,迫:“如何才能救了两位姑娘?”
那白衣和尚道:“如若她门都被那移魂大法所制,只怕是必得睡上一觉才成。”
其实,朱若兰和赵小蝶,内功精湛.都未为那移魂大法所困,神志仍然十分清醒,听得两人答问之言,心中暗笑,故用传音之术道,“小蝶,准备出手了,这移魂大法也不过如此,那也不用再试他了。”
说话之间,暗运功力,施用“弹指神通”武功,右手屈指一弹,一缕暗劲飞去,震飞了一个和尚手中的铜镜。
赵小蝶挺身而起,左于遥拍一掌,右手发出了天罡指力。
八个和尚,只道两人已为那侈魂大法所困.却不料两人陡然挺身施袭,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应付。
朱若兰、赵小蝶在群僧忙乱之中,连发指力.施出奇招,掌拍指点.片刻间,八个黑衣和尚,尽为两人点中了穴道。
杨梦寰正为二女担心,忽然见她门挺跃而起,连发掌力,尽伤八个执镜的黑衣和尚,不禁对白衣和尚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们那移魂大法,失去了效用么?”
那白衣和尚呆了一呆,道:“这就奇怪了?”
杨梦寰看他脸上的茫然之色,并非装作,以不再多问,伸手抓注了那和尚脉穴,冷冷说道:“你如想活下去.那就别生妄念。”
这时,朱若兰和赵小蝶已退到了一块大岩石边,并肩而坐。
赵小蝶高声说道:“场兄,把那和尚带过来.我要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