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是机密,但跟你说却是无妨的,&rdo;武承嗣抬手在嘴边一挡,神秘兮兮地说道:&ldo;姑母曾对我说,不能跟你太亲近,免得影响了你的名声。&rdo;
阿弦心头一震:&ldo;是么?&rdo;
武承嗣郑重道:&ldo;姑母十分器重你,所以才这样告诫我。&rdo;
&ldo;告诫?&rdo;阿弦勉qiáng道:&ldo;我跟奉御并不熟络,这话其实不知从何说起。&rdo;
武承嗣忽然慢吞吞道:&ldo;你不知道么?从我看你第一眼开始,就甚是喜欢你了。&rdo;
阿弦如闻雷声,呆若木ji。
武承嗣却似赧颜,又叹息道:&ldo;但既然姑母发话,也没法子,就这样请你吃吃酒饭,多多相处也是不错的,你说呢?&rdo;
阿弦竟无言以对,心头有些乱糟糟地,又想该找个借口打发他下车。
武承嗣仍自顾自道:&ldo;不过我有一点想不通,你现在虽还算年纪小,但终究会年长,难道一辈子不嫁人吗?&rdo;
阿弦自觉心头好像被猫挠了一爪子,只得当没听见的。
武承嗣却是个刨根问底的xgqg,又问道:&ldo;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了?我听说……沛王跟你很亲近。&rdo;
阿弦震惊,不由道:&ldo;什么话!殿下xgqg温和,宽以待人,故而我们有些jiāo际而已。&rdo;
&ldo;那……袁少卿呢?&rdo;
阿弦有些受不了他的碎碎念,皱眉道:&ldo;知己朋友罢了,奉御不如……&rdo;
阿弦正要开口逐客,武承嗣道:&ldo;那么崔天官又怎么样?&rdo;
戛然而止,阿弦瞪向他。
武承嗣见她不答,顿时睁大双眼:&ldo;你难道喜欢天官那种不苟言笑的?不不不,劝你不要如此,先前的卢小姐据说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生生给他闷死了,你要是嫁了他,犹如守着一块儿冰山,我也替你可惜。&rdo;
&ldo;不是!奉御自说自话的做什么?何况谁说要嫁人了,&rdo;阿弦只觉得头大数倍,又忍无可忍道:&ldo;奉御,我还另有事,奉御不如就回自己车上去吧?&rdo;
&ldo;啊……&rdo;武承嗣长长地应了声,怏怏道:&ldo;那……好吧。&rdo;
阿弦忙叫停车,武承嗣临去又对阿弦道:&ldo;过几天新年,你大概不会如现在这样忙了,到时候可得闲吃酒么?&rdo;
&ldo;现在难说,那时候再说就是了。&rdo;阿弦敷衍。
武承嗣不以为意,谆谆叮嘱:&ldo;也好,那过几日我再问你。你也记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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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被人&ldo;示好&rdo;,也如此难以消受。
好不容易打发了武承嗣,阿弦因觉仍未找到敏之,未免难受。
正yu放下车帘,忽然间心有所动,抬头看向东南方向。
却见东南方的天际,有淡淡地血色笼罩,在那血色之中,似有婴儿的啼哭,在阿弦的耳畔回响。
阿弦一惊,举手揉了揉耳朵,疑心自己的双耳被方才武承嗣的聒噪给弄坏了。
可是定睛又看了片刻后,阿弦猛然醒悟‐‐这东南方向,仿佛是杨思俭的府邸!杨氏如今岂不正是在府中休养待产?
心惊rou跳,阿弦盯着那处,对车夫道:&ldo;快去司卫少卿杨府!&rdo;
阿弦的所料所感并没有错。
在马车停在杨府门口,阿弦跳下地的那一刻,便见一名杨府的小厮匆匆冲了出府,门口一名老仆问道:&ldo;还是没有生出来么?&rdo;
那小厮叫苦连天道:&ldo;难难难,血水都端了几盆了!老爷让再去请个稳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