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她有些后悔了。
“石警官,你说的这个认我不认识。”梁韵让自己冷静,“到底出什么事了?”
石永波忽地问:“罗成在车上?”
梁韵撇头看驾驶座男人,停了一秒,如实说:“不在。”
“他没送你?”石永波蹙眉。
“没有,我与他朋友一起。”
石永波大脑飞速运转,很快意识到问题,“这样梁小姐,现在情况紧急,技术部门正在调取位置,听我说,你先给他打电话,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让他轻举妄动。”
梁韵猛地坐直,心中凛然,“我可以问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隔着透明挡板,石永波迅速朝对面同事招手,“来不及了,我不能多说,但案子已经持续几天了,没有证据我们不会查到这”
梁韵隐隐有种摸不透的直觉,心脏跳动的很快。
车内死寂一般。
听筒里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入彭致垒耳朵,他不敢转过去与梁韵对视,直到电话挂断不得不面对。
梁韵盯着他,冰冷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彭致垒攥紧手底的方向盘,滚动喉结,脚底速度加快,几乎崩溃地说:“别再问我了”
“你们为什么打架,他早上找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他没有跟我一起去机场。”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梁韵怒喝道:“他到底去哪了!”
“他不想让你知道”
梁韵突然挎上包侧身,彭致垒一眼看出她要做什么,立马低手去锁门窗,“你要做什么,疯了,这是公路,你不要命了!”
“是我不要命还是他不要命!”梁韵吼了一声,“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他自寻死路?明知道是错的还要放任他往泥潭跳?”
彭致垒内心挣扎不堪,脚底的油门不自主松缓。
如果真的那么走了,她一辈子都不会甘心。
“你知道么。”梁韵目光落到他面上,用最平静的口吻去解脱他,“他跟我说过,你曾经是他最亲最亲的兄弟,你们好的像同一个人。”梁韵眼眶发热,到这个时候还能沉得住气说这些,“我也能感觉的到,你身上有他过往的影子,他和你拌嘴吵闹的时候多少能看出点从前的活气,所以我不希望他一直都是这样,我努力想带他走,可是始终融不进去他心里,他抵触这些你懂么。”
彭致垒猛然踩上刹车,一阵阵矛盾感遍布周身,“我也想,可是他太轴了,真的没有办法。”
梁韵见他停下来,继续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必须赶在警察去之前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