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云之界城外寒风凛冽,一个淡淡的白se身影没有惊动守城卫兵,悄然出了北门,一路疾奔,熟悉的感觉愈来愈重,他的嘴角,挂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来了。”低沉的声音在白衣人耳边回荡着,不远处的一个光秃秃的小山包上,站立一人,一袭长衣在风中舞动,显得格外的清新脱俗。
“你的邀请,岂有不来之理?”下一秒,白se身影出现在了小山包上那人身边,正是,白须奴。
原本背对着白须奴的那人慢慢转过身来,脸上噙着吟吟笑意,熟悉的面容给白须奴带来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刘芒果是少主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反而要以师徒的身份隐瞒?难道你真的想要那样做么?”乜斜笑意盎然地看着白须奴,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样的人,或许才是最可怕的吧。
白须奴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老脸就好像是一朵盛开的狗尾巴花。
“这件事情,就算是我不说,以你的聪明才智,难道还猜不出来么?我说与不说,你都是知道的。难道你今ri约我来,只是为了这个无聊的问题么?”
乜斜轻笑道:“你这个老东西,还是和以前一样,伶牙俐齿,你这个破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够改一改呢?”
“我是老东西,那你又是什么东西?”白须奴脸se一沉,他最烦的就是有人在称呼他之前加上一个老字。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说点正经事情吧,我希望你能够如实的告诉我。”乜斜的双眼紧紧盯着白须奴的眼睛。
白须奴玩弄着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若是想问就问吧,能说的我自然会说,不能说的,就算你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得不到。”
乜斜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不过,那一缕愤怒,稍纵即逝,白须奴并没有察觉到。
“你是不是准备辅佐刘芒果重登大位?”乜斜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实则,他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白须奴瞅了他一眼,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这样的事情,你问我等于白问,我刚才就说了,能说的我说,不能说的,问了也是白问,至于你怎么想,我就没有权利去过问了。现在没事了吧?那我就回去了,什么时候有空,我再去找你痛饮吧。”
说完,白须奴完全不考虑乜斜的心情,身形一动,化为一道白se残影,消失在了乜斜的视线之中。
“cao,这个老不死的,总是跟我打哑谜!”乜斜看着白须奴离开的方向,恶狠狠地骂了一声。
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丞相乜斜,暴起粗口来,同样是那么的彪悍。
疼,好疼啊。
一缕单薄的意识在刘芒果的脑海中翻腾着,他身边生的一切,他都能感受得到,别人说话可以感受到,白须奴为他检查身体,他能够感受得到,丫丫为他擦脸擦手,与他说话,他都能感觉得到,可就是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无法开口去告诉他们自己没有什么事情,甚至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刘芒果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呢?
剧烈的疼痛没ri没夜的作用在刘芒果身上每一处的地方,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在无尽的疼痛之中承受着,其他,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听到房门打开了,从细碎的脚步声,刘芒果听出是丫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