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小侄子说这叫蛋花蘑菇汤,虽然吃过早饭,但闻到这股香味,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邬颜:“……”
脸皮真厚。
不过昨天的气在看在草药的份上消了大半,只剩下一丁点儿还在作祟,邬颜把多出来的空碗推过去,娇声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夫君是小孩子吗,想喝汤自己去盛。”
几个小家伙在旁边“噗嗤”“噗嗤”。
施傅兴黑色黑下来,于是邬颜对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腿和胳膊,一副我有伤的样子,某人只能压下火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想着事后再好好给自己的妻子讲一讲道理,等到尝了一口蘑菇汤,鲜美的味道在舌尖炸裂,什么道理不道理的就被抛到脑后。
无他,蛋花蘑菇汤简直太香了!
雨后山里生长的野蘑菇,味道足够鲜美,用油爆炒过,表皮裹着薄薄的一层油花,然而并不会油腻,因为轻轻一咬,里面白色的蘑菇肉就调皮的跑了出来,滑嫩软弹,让人恨不得吞掉舌头。
第一口吃下去,施傅兴怔然地盯着面前的陶瓷碗。
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有些挑食。
施家虽然穷,施母对他却从不吝啬,什么好吃的都留给他,但每次施傅兴都是只尝一点,他试着努力下咽,过于敏感的味觉却让他干呕不止。
所以即使施母给他最多的食物,施傅兴也只能吃下一点点。
一点点,和只达到他肩膀高度的新婚妻子的食量差不多。
猫食似的。
喝完一整碗蘑菇汤,胃里变得暖洋洋,施傅兴矜持地擦了擦嘴,他是第一次在吃完饭后有满足的情绪,这种感觉很新奇,但并不坏。
几个小孩吃饱饭后就主动把碗拿去洗干净,两个大人倒是清闲下来。
邬颜半倚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扇风,额头上的热汗让细碎的头发贴在上面,卷卷的,整个人妩媚至极。
涂上聂大夫留下的药膏,火辣的痕迹处立刻被清清凉凉的感觉覆盖,细闻有薄荷的味道。
邬颜心情变好,毫不吝啬地朝施傅兴露出动人的笑:“谢谢夫君。”
“嗯。”
施傅兴看她没有别的事情,便去隔壁书房看书。
至于自己还去林二叔那预定手动椅的事,作为“当家人”,没有必要向女人报备。
傍晚,住在山脚的林二叔突然来到施家,带来一辆做好的轮手动椅。
施家人震惊了,这一辆手动椅可是二两银子,比买一头耕牛都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