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笑意渐深,薄菀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懂。”
“我们坠明老师脾气最好了——”
“好好磨一磨,什么都会说的。”
薄菀有心早早赴约,可惜从下午开始,梁秋梧的状态一直很不好,有一场ng了十来次,再拍的时候光线又不对了,好几个镜头只能推到明天下午补上,相对应的,重要配角的戏被提前,一番增增减减下来,竟然也弄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收工。
剧本没有问题,喻夏自然乐得清闲,划水到七点多就回了酒店,甚至还点了份小粥当晚餐,洗过澡后一身清爽地就着电视剧喝粥。
敲门声响起时,她正在床上半躺着翻书,起身开门后,讶异地扬了下眉头,仿佛没想到对方居然坚持赴约。
“薄导这么晚还不睡?”
反手将她按在门上,关门声响起后,薄菀从鼻腔里哼出声轻笑的意味,用鼻尖蹭着她的耳廓:“主要是想换一种睡法。”
掌心揽着她的腰身,薄菀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圈,忽而笑道,“坠明老师好贴心,知道春宵苦短,还给我省下些解衣的时间。”
喻夏眉梢一抬,回抱她的时候,叹气似的应:
“主要是没薄导狡猾,不知道还能这么增加难度——”
“看来我下次要定个规矩了,晚上来我房间,只许穿浴袍。”
被她这规矩逗笑,薄菀循着她的唇,用气息描摹,“我只是猜测坠明老师喜欢亲手拆开礼物的感觉。”
喻夏并未放过她这送上门的美味,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去的同时,让薄菀这张嘴再腾不出空隙来说话。
门外陆陆续续有人回来休息。
走廊里偶尔响起一点聊天的声音,脚踝处被衣服布料牵扯,停在玄关处没怎么挪动,似是都打着同一个主意。
“不走?”喻夏咬着薄菀的耳朵,回敬她先前对自己这部位的诸多偏爱。
薄菀摸着她的发,将人亲得逐渐往下缩,笑着低声接了一句:“你怕了?”
话音刚落,喻夏忽而推了推她的肩膀,恰让薄菀跌坐在地上的衣服堆里,笔直的长腿显露真面目,跨坐在薄菀的身上,将按得躺在地上,长发如海藻,铺散在雪白的瓷砖上。
……
薄菀稍稍睁大眼睛,原本抬手按在她肩上,像是想将人掀下去,下一刻摊开的手心就蜷了起来,倒再看不出是推是留。
琥珀色的眼睛里积蓄出浅浅的湿润意味。
喻夏一手攀着薄菀的肩膀,不让她动,右手食指曲起,恰接住她眼尾淌下的一滴液体,水珠滚落,打湿指节末端的浅痣。
她忽而停下来,倾下腰身去问:“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