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年轻,吃了这么大盘米饭,还能喝酒。”完全不在意体重。她裸露的肩头有属于女孩儿的单薄,两根细吊带险险勒在肩上,挂住漂亮的弧度,他避开目光,又咽了口酒。
秦苒听来以为他在说自己正餐时不肯吃,解释道,“晚餐时我胃口不太好。”
温柏义扫见她较真的表情,“我没别的意思。”
“哦。”
“你是什么科的医生啊?”
“你是做什么的?”
声音在空气中短兵相接,又在尾声处撞得低了下去,也不知哪一道分出了胜负。
温柏义说:“你猜。”
秦苒老实:“我是老师。”
他偷笑地抿了口酒,秦苒以为他在笑自己老实,其实他在笑这么内向怎么做老师。
酒来了,服务生忙,放下酒和开瓶扳手就走了,她生涩地拿起开瓶扳手,小心翼翼卡在瓶口找着力位置,温柏义接过扳手,爽快地开了瓶,将酒推到她面前,确认了一句,“能喝吗?”连开瓶都不会。
对啊?能喝吗?
秦苒内心自问自答,忘了回答,默默转动酒瓶,陷入自己的世界。
周围喧闹不止,老人中年人情侣小孩的声音层层叠叠,他们就像拼桌的陌生人,直到温柏义品种的酒饮尽,秦苒搁下一口没喝的酒,“走吧。”
温柏义看了眼那酒,液平面还在瓶口,一口都没喝。但他没问,招呼服务生结账。服务生问一起吗?
秦苒说,“不是,麻烦分开结。”
他们默契地掏出手机,没有人不识趣抢单,等待服务生输入数字来扫他们。
南澳岛温差大,下午还挺热的,此刻气温骤降。走出海潮风味,秦苒抱了抱手臂,安慰冻起鸡皮疙瘩的手臂。温柏义站她身侧,轻咳一声,拽了拽自己的衬衫衣角,“要不要?”
“不用。”秦苒拒绝,身子弯成一张弓,快步逆风行走,“走快点就不冷了。”
“好。”
走了两步,秦苒问:“你什么科的,还没说呢。”
“你没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