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完全没听出玩笑,很认真地问:“那会有很多男人去看那种病吗?”
他挑眉,“很多,多到专家号普通号都满。”
“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她两眼冒光。
“哪方面?”
“那方面。”
他想了想。
“有一回,一对俊男美女一起来门诊。”
温柏义形容第一眼就被女孩儿惊艳,长发飘飘温婉动人。秦苒好笑,医生看门诊心思可真多。
他说,男人更帅,门诊护士收工前特意问他来看什么病。要知道众多门诊男患者,他独被留心,可见外貌的优越程度。
秦苒瞬间被勾起好奇心,“什么病?”
“他们结婚五年,没有发生性行为!”他很专业的说出了这三个字,而秦苒也被震惊,完全忘了这个词的特殊意味,瞪大眼睛,身体前倾,“为什么!他不行?”
温柏义抄起手,轻咳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他是个健美教练,每一块肌肉都达到标准级别,要参加各种类型的比赛,所以雄激素无限制地使用,致使激素分泌紊乱。到了年纪就想要孩子,结果停用激素后也没有办法恢复功能。”他这时候还记得讽刺,“你看,你们女生喜欢的健美身材。”有时候中看不中用。
秦苒摇头,“我不喜欢肌肉男,有压迫感。”她并不偏好高大或是健壮的男性。
他下意识收了收腹,划过一丝庆幸。话题点到为止,他没有把同事惊叹的那女性竟婚后五年还是处女的事撂在这环节讨论,奉承她,“老师审美就是脱俗。”
“后来呢,治好了吗?”
“复诊的时候不是我看的,忘了跟进。”
“有很多这种事吗?”
“门诊上挺多的。”
“你们有病房是吗?”
“病房就不是这类了,癌症病人比较多。”
“你的专科和别的专科比,有什么特别吗?”秦苒好奇。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温柏义蹙起眉头想了想,“如果一定要有,就是更容易对婚姻感到乏味,完美职业与舒适阶级的背后,藏满了这种不为外人可道的隐秘。”
“很多?”
“很多,中国人,不对,其实是世界上大部分国家对性都是很保守的状态,搞得很多人对这事都不太正视。”
“都是因为不和谐?”
“还有很多,我怕说出来会吓到你。”
她眨眨眼,“精子活性弱,有这个说法吗?”问出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有点困扰。她并不习惯把如此隐私的事撂到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