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秦苒微笑,“一切顺利。”
他难得语气咄咄:“我并不想听这个。”
“你想听什么?”
“我……”他沉吟,“没什么……”
秦苒妥协在他怯缩的气息下,掰开他缠绕发丝的手,反手握在手心,“告诉我,我说给你听。”
日光灯扫兴地亮在屋顶,消弭漫浪。
“等我回来,秦老师还会记得我吗?”
“应该会的。”她的回答打了三折。
“那……会去美国哪座城市旅游吗?”
“不知道哎,前两年已经去过纽约和夏威夷了,而且我不是很喜欢旅游……”
“哦,这样啊……”
没了。
两人肩头皆是一耷。
春夜晚风蹿入疏叶,拨弄纤枝,犹如打击乐,缓急有致。晚灯流进缝隙,漏出介乎于妖冶与妩媚中间的东西。
温柏义给周扒皮拴上狗绳,秦苒心疼,这么小的东西,为什么要勒着,它又不是大狗,不会咬人的。
“正因为它很小,所以车子看不到它,如果钻到车子底下很危险。而且,”他含笑瞥向秦苒,“虽然它小,但有些人还是怕的。”
“我哪有!”她不怕,只是不习惯狗。
“那你摸摸。”
秦苒伸出手掌,招呼在周扒皮毛绒绒的脑袋上,得意地一揉:“你看!”
周扒皮感受到亲昵,伸出爪子央求爱抚,扒拉她的手臂。秦苒仰头邀功,一时没准备,吓得惊叫一声,没出息地一蹦三步远。
温柏义拳头抵在唇上,一阵发笑,“怎么办,我还想我走了,这狗让你养一阵呢。”
“啊?”秦苒惊吓。
温柏义见状,安抚道:“开玩笑的,我放我爸妈那里。”
秦苒陷进沉默,她真是好不解风情。他们穿过长弄,温柏义打破,主动说:“我饿了。”
“吃泡面吗?”
“不行,热量太高了,我买几根黄瓜吧。”
“热量多低?”
“100克15大卡。”
“热量我不太清楚哎,有对比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