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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域域都,上官府。
苏沁舞的母亲复姓上官,这座四进的宅院是她母亲的嫁妆之一。
苏沁舞不想被苏府知道太多,它距离又不远,便索性用它来处理原身的遗留问题。
此刻,她坐在正堂的紫檀木书案前,目光清冽冽地垂首站在她面前的管事。
在他的身后,还有两列管事在候着。
他们掌管着她名下的商铺或者田庄。
她面前的这位钱管事负责掌管种植灵米的灵田,也是收益最好的田庄。
“这就是去年的账本?盈利仅有两千一百二十八灵币?”
苏沁舞微眯起眼睛,目光宛若利刃般霜寒,“你且说说为什么。”
钱管事应道:“去年年头天气干旱,降水极少,又有黑蝗来袭,上半年几乎血本无归,下半年小的呕心沥血,终于挽回些许。”
苏沁舞不怒反笑:“钱管事,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年只有三岁?”
第177章任谁都看得出猫腻
钱管事一时莫名:“此话怎讲?”
苏沁舞把玉简扔在他的头上:“你敢告诉我天气干旱降水少?你手下的水属性剑者都是吃饭的吗?”
钱管事接住砸下来的玉简,心里暗暗叫苦。
他既没想到十年没有召见过他们的苏沁舞会突然召见他们,毫无准备之下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他以为,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只想着修炼的年轻少女不会了解这些。
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被拆穿了。
他只能迅速思考对策。
不等他找到借口,苏沁舞又问:“你告诉我,十年前田庄的盈利是多少。”
钱管事讪讪道:“时间太久了,小的忘记了。”
苏沁舞道:“那好,我告诉你。”
指尖微动,她手里多了一沓灵币卡。
她一张一张地摆在书案上:“十年前,十八万六千五百二十一灵币;九年前,十六万九千四百三十三灵币;八年前,十二万八千五百五十五灵币;……;去年,五千六百四十灵币;今年,两千一百二十八灵币。”
苏沁舞似笑非笑道:“而据我所知,这十年来,灵米的价格翻了三倍。”
钱管事瞬间变得惨白。
其他站在他身后的管事面面相觑,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他们每年初都会把前一年的盈利和账册送到苏沁舞的手里,但苏沁舞从来没有提出过一句异议,也没有召见过他们,他们觉得她好糊弄,这些年多多少少都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
可谁也没想到,苏沁舞不但突然要算账,还把丝毫没动过的灵币卡原样摆在他们的面前!
若是只看一年的收入,不懂账册的人很难看出问题。
可把十年的收入摆在一起对比,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
苏沁舞往后靠在椅背上:“你有什么想说的?”
钱管事硬着头皮道:“这些年虽然灵米价格有所上升,但竞争恶劣,小人掌管不利,被人偷偷往田里放了黑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