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谢追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萧善道:“王府和谢府离得不远,你想去随时都可以去。”
谢追听到这话心微微一颤,他错开眼看向别处道:“大哥他听到这话肯定很开心,这些天他一直很担心我。”
萧善朝他望去:“担心什么?”
谢追:“担心一些有关我的流言蜚语会让王爷不满。”
萧善眨了下眼,恍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失笑,谢追这是在用迂回战术问自己的想法吗?
萧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拉过谢追的手来回拨弄了一会儿,然后他道:“成婚之日,我问过你的。”
谢追陡然想到当时的场景。
萧善俯身而下,问了他两句话,一是有没有喜欢的人,而是厌不厌恶他。
谢追两次回答的都是无,而后一切顺理成章起来。
谢追喉咙有些紧,他道:“王爷就不怕我是在骗你?”
萧善挑眉戏谑道:“骗我什么?骗我的身体?”
谢追:“……”
谢追抿了抿嘴:“不是,我是说,我说什么王爷就信什么吗?”
萧善点头,然后俯身在谢追耳边低语:“我有眼睛会看,我有耳朵会听,我有手会确认,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最清楚。”
“流言终究是流言,我若听信那些,成婚之夜就不会……”
萧善明明没说什么过分让人羞耻的话,谢追却因那未净之言红了脸颊。
谢追觉得自己疯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在谢沉跟前说萧善不会信那些流言,那话他说的铿锵有力坚定不移。可见了萧善,他突然起了心思,他想听萧善亲口把那些话说出来。
外面车夫驾着车朝王府走去,车内两人都没了言语。
当晚红烛半燃。
谢追把头埋在枕头里,手死死的抓着被子,他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
萧善在他耳边故意压低声音喊着他的名字,声音暗哑到了极点
谢追眼角浮起泪痕,他想张口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房内红烛一直燃着,被翻红浪,人声低低。
第二天,萧善入宫,谢追又去了谢府。
去谢府的路上,快要到谢府时,有人撞在了他的马车前。那人非说是被马车给碰到了,躺在地上干嚎说什么碰死人了。
谢追听着吵闹的声音掀开帘子,未看清地上之人什么模样,就看到了左离、殷桐和徐光从不远处的酒楼里走出来,正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