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熟悉的地方,楚沉也放松了些,趁太阳还未下山,还带着一小队人马上山去打些野味回来。
天黑前,士兵们已架起了篝火,空气中漂着淡淡的烤肉香。
楚沉带溪禾洗漱回来,就有个士兵送来一只烤兔:“大人,胡老三还捉了一窝山鼠,正在烤,问你要不要尝尝?”
因为楚沉每次拿到吃的都是给溪禾的,所以这士兵其实问的意思是:你的医士,吃不吃鼠肉?
楚沉撕了一条兔腿下来,剩下的就还给那士兵了:“不用,这个就够了,你们拿去分。虽然快到了,哨兵不可松懈。”
三百多人,刚才打的那些山鸡野兔的,根本不够分。
行军大多时候都是吃干粮的,这种打牙祭的机会比较少。虽然下面的人得到好吃的东西都会拿来孝敬他,不过楚沉从不多拿:行军是很枯燥的,有时停下来休整了,大家也会比划几道,那偶尔打到的野味,就作彩头了。
开始,楚沉是说他也要比划赢了再拿吃的,士兵们还挺高兴,个个都跃跃欲试,这能跟老大切磋,要是赢了,多有面子呀!
不过,看着楚沉以一敌三,连着不伤人地轻巧撂倒了一片后,大家再也没兴趣邀他来参加这比武的游戏了。
溪禾再顽强,毕竟也是个姑娘家,虽然咬牙不说,但这么连着骑行了这么多天,她的两条细腿已磨伤又结痂了,特别是臀部,都震麻了。
这些,楚沉当然知道,他找来好些柔软的干草,又铺上自己的外衣,才过来有点心疼地摸摸她的头说:“过去坐会,最后一天,就到了,明晚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溪禾很窘,因为她现在小日子来了,他是知道的,刚才就是他陪着去换洗的。
“不要坐你衣裳”万一弄脏了怎么见人!
楚沉却不容拒绝地把她按着坐了下去:“有什么打紧的,脏了就洗了就是了,这么热的天,不穿也没关系。”
这样坐着,确实舒服多了。
如此细微的体贴,怎么能不让人心动!
溪禾看着坐在身旁给她削兔肉的男人,他此时不是什么候府世子,也不是什么钦差大人,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宠着自己女人的男人。
而她,就是这个被宠的幸运儿。
“世子爷,你先吃。”溪禾把第一块肉递到他嘴边。
自行军后,都是叫他大人的,只有私下里,才会叫他世子爷。
楚沉笑着看她一眼,就低头张嘴连着她的指尖都含进去了,还轻咬着用力吮了一下。
溪禾满心的感动就被他这么调戏没了,抽回手指羞恼道:“你怎么这样!”
楚沉笑着还想逗她,那边的其中一堆篝火旁的人却忽地乱作一团,有个士兵慌慌张张地往这边跑,老远就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