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犒赏三军,普天同庆自是不提。
越国。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越军伤忙惨重,越皇大发雷霆:“那么好的关要,又是重军把守,到底是如何丢的?!”
越太子面色也是铁青:“五弟,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说能把晋的南关收入越的舆图,莫非,这也是你的锦襄妙计之一?”
越国的五王爷、在大晋时的肖子牧,不,应叫萧子牧了,他正是此次临危受命前去应战的临时主帅。
因为晋军是夜里来袭的,守关的大都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乱箭射死了。
“禀父皇,此次我军之所以会大败,是因为大都督麻痹大意,竟被南关那边以筑墙造山为幌子,挖了数条地道到我方营寨之后毫无察觉。
昨夜从地道偷偷潜过来的晋贼足足有五千多人,在守兵跟南关那边正面攻上来的敌人交锋时,被他们从背后放箭夹击了。
待儿臣赶到,大势已去,只好拼死守住第二关要,亦重伤了晋的先锐部队。
父皇,儿臣斗胆,恳请给儿臣一年时间,儿臣亲自挂帅布阵,必能收复失地!”萧子牧身上的战袍还带血,掷地有声地单膝着地复命。
战死的大都督是太子的嫡亲表哥,五王爷名为监军,却并无实权,只是挂了个虚名,这些,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
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越皇本是乐见其成的。胜者为王,他已老矣,想选一个强者为后继之君。只是没想到,这一争,会把国门给争没了。
那第一关的山寨,说是越国的国门亦不为过!
急火攻心之下,越皇病了。
这晚轮到萧子牧侍疾。
病了的越皇,已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半倚在龙榻上,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五儿,当初朕答应你到晋国去,其实并不指望你做别的,只是希望她能顾念与你的母子情分,与你相见
朕说过,只要她回来,就封你为太子。可是,二十年了,她仍是杳无音讯,朕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父皇,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到母妃,或许她早已不在了。要是她知道您如此想她,她肯定会很高兴的。父皇,您一定要保重龙体,母妃定也盼着父皇您康健万岁!”
已过而立之年的萧子牧跪地涕零。
越皇从枕下抽出一幅陈旧的画卷,展开,婷婷婉约的少女,如出水芙蓉,跃然于泛黄的纸上。
要是溪禾看见,必会惊悚:为何这个暮暮垂老的越皇会有她的画像?只是细看那画纸和油墨,才会发现,这是有些年头的了,怕是这画的年岁,比溪禾还要大上许多,那时,她怕是还没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