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凤宁道;“当晚下暴雨,凶手如果是从外墙爬到楼上,案发现场没发现一点痕迹。”
几乎可以排除凶手是外墙攀爬到楼上的,窗户在里面闩上,没有内应,他爬上来打不开窗户。
两人走进小洋楼,客厅铺着地毯,罗平叫叶鸣,“把上次现场勘察记录拿来。”
叶鸣呈上黄恩南勘察现场的详细记录,记录上写着地毯上没有雨水痕迹,没有脚印。
宋凤宁站在客厅中央,有几分恍惚,客厅里的一切熟悉的感觉。
尽管是晴天,有一种沉重的压抑感。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环顾四周,她的眼睛不由落在门旁放雨伞的筐里,同时罗平也注意到,走过去,看了看装雨伞的铁丝雕花筐,又翻看当日现场记录,说;“筐里有两把雨伞,都是干的。”
如果有人下雨天出门,用过雨伞,雨伞不能干这么快,现在正是雨季,连天阴雨,晾晒的衣服都潮乎乎的。
筐里放着两把雨伞,跟警察的记录相符,证明小楼里下雨后没人出去过。
罗平的目光落在一个地方,雨伞筐在门边,光洁暗红的地板没有水痕,有一米的距离铺着地毯,罗平掀开地毯,发现地毯的背面有水印,罗平摸了摸水印的地方,站起来说:“这水印是当晚留下的。”
宋凤宁看着装雨伞的雕花铁丝筐,摆弄一下雨伞,说;“证明当晚这里还有一把雨伞。
当晚的情景出现在眼前,有人打着雨伞从外面进来,把雨伞放进雨伞筐,事后雨伞被嫌疑犯拿走了,现场清理了,忽略了雨水流淌到地毯下,阴湿了一块。
这样的推理合情合理。
小洋楼一楼是客厅,厨房,佣人房间,楼梯间女佣四喜住,吴妈住厨房旁的一小间屋子,还有一间地下室堆放杂物。
宋凤宁和罗平检查了佣人房间,没发现什么,所有一楼的房间窗户都闩着,罗平试了试,从外面打不开。
最后来到地下室,地下室堆放着旧桌椅,扫帚、笤帚、簸箕、工具等物。
宋凤宁拧亮了电灯,地下室在电灯光亮下,一览无余。
这次勘察现场,宋凤宁发现罗平外表看似不太拘小节的随性,其实心细如发。
罗平在一张旧桌子后,蹲下身,手指捻着一小块土,外层已经风干了,捻开后,没有干透,宋凤宁走过去,弯腰看,说;“这土像是围墙下的花土。”
这小块土如果在放笤帚或者铁锨工具的地方,就一点不奇怪,可能是工具带来的土块。
可这土块在桌子后面,宋凤宁不由联想到有人藏在桌子后面。
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出地下室,绕着围墙栽种花草的地方仔细查看。
对比围墙根的土壤,罗平站起身,拍了拍手掌,“看样疑犯是□□进入的,藏身在地下室里,不过有点奇怪,他拿把雨伞,还把雨伞放进伞筐里。”
宋凤宁道;“嫌犯□□进入,打开雨伞,进客厅后,从容地把滴着水的雨伞放进雨伞筐里,然后藏身于地下室,半夜杀了人后把雨伞取走,这不太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