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军府有东南西北四个门,南门为正,北门为后,东西两边是侧门。
西苑旁边就是西侧门,唐安芙看见西侧门外也有守卫,只能贴着墙根摸到了西苑后侧小厨房的位置,从一处侧墙翻进了院。
闪闪躲躲来到院中,忽的听见一阵急急燥燥的脚步声,唐安芙赶忙躲到树后。
就看见一个白面无须,略显阴柔的男人从西内院走出,来到西侧门内等候,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领着大约十个花枝招展,清一色用红纱蒙着面的妙龄女子从西侧门走入。
只听那唇红齿白的男人,用很尖细的声音说道:
“快着些。”
“哎,来了来了。”那獐头鼠目的男人一路小跑着过来,给那唇红齿白的阴柔男人手里赛了点东西,说道:
“敢问这位先生,刚才那一拨,贵人们可喜欢?都是刚入行没多久的雏儿,干净着呢,可就怕伺候不周到。”
那白面男人收了东西,不耐烦的脸色稍霁:
“里头可都是贵人,自然是要那干净的。都还成吧,有那一两个伺候不周到的,我们就直接给她撤下来了。”
“是是是,撤下来交给我就成,回去我教训她们。”
白面男人点了点头,往对面那人身后看去,问:“都在这儿了?”
“是,都在这儿。个顶个儿的水灵,先生要喜欢哪个,回头我叫她伺候……”
獐头鼠目的男人话未说完,就被白面男人给‘呸’了一记:
“滚滚滚。别贫了,都跟我进去吧。”
说完,一行人跟着白面男人往西内院去。
唐安芙悄无声息的动手,直接将走在最后的一个姑娘打晕了拖走,迅速藏到草丛里,揭下她脸上的红纱,蒙在自己面上,然后加快脚步,跟上了已然入院的队伍。
她们来到一间门窗紧闭的屋子外等候,屋子里不时传出莺莺燕燕的嬉闹之声。
白面男人在屋子的门上敲了几下,里面开出个小缝,见是他,这才把屋子的门儿打开,挥手让姑娘们速速入内。
蒙着红纱的唐安芙跟着所有姑娘进到屋里,扑鼻而来的酒肉之气让唐安芙一阵犯恶心,再看到内里群魔乱舞的画面就直接想吐了。
平日里人模狗样的世家公子们,喝醉了酒放浪形骸的样子真该让他们父辈亲眼来瞧瞧,尤其是谢家二房的七郎谢平,真是够给一门正气的谢家丢人!
他爷爷一把年纪还镇守北疆,他大伯征战沙场,他身为谢家子弟,不说给家族争光,还在这里攒这种荒淫无耻的局。
若非要找唐碧文,唐安芙真想一脚踹到正对一个蒙面花娘上下其手的谢七郎脸上去,也算替大舅舅清理门户了。